梁鴻從下朝回家後,告訴母親,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名正六品的京官了。

梁母特別高興,直說自己兒子有出息了,梁鴻又對梁母道:“娘,得趕快找媒婆,去許府上提親,如今孩兒已完成了考上進士的承諾,許閣老必然也會遵守承諾,將雅雅許配與我。”

梁母聽梁鴻這麼說,連忙連說:“對對對!我這就找媒婆去!”梁母隨後換了身衣服,當即風風火火的就出門去了。

梁鴻看著母親這麼著急的樣子,心裡知道是真的急著抱孫子了,畢竟自己今年已經十九歲了。

梁鴻便在家等訊息,畢竟新科進士當上了翰林院的修撰,還包括榜眼、探花,他們初為官,這個時候,朝廷會給兩個月的假期,畢竟舉子來自全國各地,假少了還不夠回家一趟呢。

梁鴻雖然也定居京城了,但是也是有例行放假的。

梁鴻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將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辦了,迎娶雅雅過門。

在家等了好大一會,梁母就回來了,還一臉喜氣,一進來就對梁鴻道:“成了,我跟著媒婆去的,只不過我是在外面偷偷等媒婆出來,我來不及在家等訊息,然後那媒婆一出來,就告訴我成了,我直接給了她銀子,打發她走了。

哎呀,我兒子終於要成親了!為娘我……”

梁母說著,竟是掉下淚來,梁鴻趕忙過去,安慰道:“娘,我這沒娶親時你巴巴的等我娶親,怎麼現在還哭上了?要不這門親事退了了吧,只要娘高興。”

梁母一聽這話,登即就惱了,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就要抽梁鴻,但在梁鴻準備捱上一下的時候,梁母卻是又慢慢放下了,梁鴻睜開眼一看,只見梁母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

梁鴻大驚,忙道:“娘,怎麼了?孩兒剛才是開玩笑的,您別不打啊,您打我吧啊?”

梁母卻笑了笑,把雞毛撣子放下,最後卻是溫聲的道:“我兒現在也是有官身的人了,娘怎麼還能打呢?”

梁鴻忙道:“那再怎麼官身,那就不是您兒子了?您該打還照打!”

梁母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道:“也都快娶媳婦了,以後自有你媳婦管著你。”

梁母說著,便向自己房間走去,等到梁母回房間後,梁鴻才有些後知後覺的,覺得母親的之前的背影,有些落寞。

梁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股惆悵和傷感籠罩心間。

也是巧了,三天後,就是黃道吉日。梁鴻這時有官身了,就想要換一個大一點的宅子住,畢竟家裡添口人,還會多一些丫鬟小子,這間大的四合院,就有些住時捉襟見肘。

不過婚期來的太快,梁鴻暫時也沒時間去看新宅子的事。

今天是梁鴻大喜的日子,梁鴻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向著許府行去。

在許府用八抬大轎,梁鴻將許妙雅親自迎進了大轎子裡。

在許秋山等一干許家的人面前,梁鴻團團作了個揖,隨後準備離去後,許秋山忽然叫住他:“子明~”

梁鴻忙看過去:“岳父大人!”

而許秋山這時已經有些老淚縱橫了:“子明,要、要好好待雅雅!”

梁鴻眼前,這已經不是內閣如次輔一般位高權重的大員了,而是真真切切的一位老父親,梁鴻感受到了許秋山對女兒的不捨,一股深沉如嶽的父愛。

梁鴻當即朝著許秋山,跪下磕了個頭,說道:“岳父放心,我會好好待雅雅的!”

“好,你去吧?”許秋山蒼老的臉上更顯蒼老幾分。

在梁鴻轉身後,許秋山對身旁的那中年管家道:“扶我到後面休息。”

將許妙雅迎娶回了家門,按照習俗,新郎得在宴席上陪客人吃好喝足了,晚上才準回洞房歇息。

這天梁鴻喝了很多,直到晚上,他都吐了兩回。

終於到了晚上,梁鴻走進了自己的新房。

此時又在新房裡,和許妙雅進行了一些洞房前的一些禮儀,隨後二人便同床……

遼東,瀋陽城外。

瀋陽是遼東的省城,城高牆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