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成功的被解救出來了。

只是他在家裡只待了半天,第二天便踏上上京的路。

因為隨著那張當今皇帝景泰帝寫的御紙上的字,這個“簡在帝心”的事件已經是傳開了。

不是指小範圍的,可以說大康如今兩京一十三省,稍有地位的,都知道皇帝給一個秀才,寫了那四個字,即便是官員都望眼欲穿的那四個字。

另外,也是因為梁鴻這麼一個秀才,和原閣老曹暉打起了擂臺,而現在已經一目瞭然,曹閣老入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甚至有好事者,拿這事說,“憑一個秀才一己之力,竟然搬倒了原內閣大學士!”當然說這話的純屬不太瞭解此事件的詳情。

這件事其實是“撞”上樑鴻了,其根本性質就是司禮監和內閣因為權力鬥爭在互掐。

當然互掐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這次顯然是司禮監勝了。

當然梁鴻作為這兩大權力機構相鬥的直接獲利者,也就變的引人注目了,因為司禮監勝了,梁鴻又是“間接”的借了司禮監的勢,所以現在梁鴻的名聲在士大夫裡,可以說很不好了。

用之前來見過樑鴻一次面的豫省鎮守太監劉公公的話說:“小子,你現在已經沒退路了,只能跟著司禮監一條道走到黑了。”

是的梁鴻在士大夫階層,甚至可以說是臭大街了,人家才不管你冤不冤枉,才不管你之前是不是被曹暉欺凌、強奪財產,還要殺人滅口。

人們只關心你最終的結局,既然你是被司禮監救了,那麼你就是閹黨的人,妥妥的閹黨。

所以現在,梁鴻覺得自己考舉人有些不現實了,但還尚有一絲不甘的念頭卻是一直在心中滋生著。

自己穿越一遭,沒想到被整個士大夫層體給排外了,自己一肚子四書五經八股,那豈不是要廢了?

梁鴻自然是非常的不甘心。

梁鴻這次進京,是皇帝的旨意,就是隨那“簡在帝心”一起到的新鄉縣,這皇帝的旨意,並不是直接的“聖旨”,而是隨著“簡在帝心”那張紙來的公公所帶來的皇帝的口諭。

讓梁鴻儘快進京面聖。

於是梁鴻簡單處理了家裡的一些事,並告訴梁進,那玻璃工場的事,就先全權讓他管著。

是的,如今梁鴻已經宣告了無罪,那麼曹暉就是罪人了,現在雖然還沒下獄,畢竟要下他的獄,得是皇帝的聖旨下來才行。

在第二天,梁鴻騎著馬和一堆司禮監的番子一起去京師。

這次走路不用太急,正常速度就行,總共走走停停,花了四天時間總算到了京師城。

這天上午,梁鴻剛被安頓在了驛館休息,剛喝了杯茶,他準備在京師城好好逛一逛,然而沒多久,一個內宦就走進了驛館,專門來見梁鴻,說是奉了陛下的口諭,要傳梁鴻進宮面聖。

梁鴻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見皇帝了,他當即道:“我是不是得換身衣服。”

那內宦也很急:“陛下說了,讓你即刻進宮面聖。”

梁鴻心裡也是有數的,皇帝召自己進宮面聖,據那位劉振劉公公告訴自己的,自己的那本《凡人修仙記》被聖上看了,所以自己也是走了運,不然還真的可能被誅九族了。

梁鴻也只好道:“那好,公公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