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葉從文拿出長刀,生怕他一時衝動把賈紅梅的頭給砍了,紛紛出聲勸慰。卞倩倩更是焦急驚惶,一步跨到擂臺旁邊,小心翼翼地勸道:

“小葉子,你不要亂來,在學徒營殺了人是要償命的!你怎麼能跟她一個醜八怪一般見識呢?

她這輩子找個男人十分困難,但你不一樣,還有很多美女排著隊給你葉家傳宗接代呢,你怎麼能給她償命呢?”

說了半天見葉從文依舊不為所動,立馬朝著俞悅悅喊道:

“俞悅悅,你快過來勸勸你師父,他要是成了殺人犯,你下半輩子難道去守寡嗎?”

俞悅悅又驚又喜,本來還想推辭幾句,可一看到賈紅梅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刀子,毫不猶豫就衝了過去,走到葉從文身邊,死死抓住那把刀,慌慌張張地說道:

“葉從文,你要殺她不如先殺了我吧,你要是給她償了命,我也不想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了。”

躺在地上的賈紅梅嚇得臉都白了,哭喪著臉求饒道:

“葉小哥你不要衝動,我打不贏你,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我以後再也不敢針對你們鐵塔村巨人了,你饒我一命行不行?”

葉從文聽見賈紅梅求饒,這才把刀收走,嬉皮笑臉地說道:

“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殺只雞我都手軟,怎麼可能殺人呢?怪只能怪你妹妹口不擇言,盛怒之下,她怎麼能火上澆油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呢?

她不僅罵你貪生怕死,還罵我不是男人,連個人都不敢殺,你說哪個男人咽得下這口氣?”

賈紅梅自認不是對手,哪敢再跟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小混蛋對著幹?這喜怒無常的人,萬一一刀把我砍了,回頭就算賈府賠償豐厚,那自己也享受不到呀!

我熬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晉級擴筋拓脈境,還沒光宗耀祖就讓一個鄉下蠻子給殺了,簡直死不瞑目。連忙站起來,灰溜溜地往外面跑去,連招呼都不想跟親妹妹打,瞬間就沒了人影。

“葉從文,你不要以為你功夫高強,就能在學徒營為所欲為,今天你們鐵塔村巨人偷偷喝酒的事情我一定要告到統領那裡去,我看到時候還有誰護得了你們。”

賈秋棠見姐姐一聲不吭就溜走了,心中氣憤不已,自己不像她可以一走了之。以後若還想在學徒營待下去,這次就絕不能認慫。

“木豆芽,把金湯客棧提供的選單明細給賈隊長過目,看看巨人們喝得到底是什麼?”

葉從文懶得跟這女人廢話,直接上鐵證,卞府蓋了章的,她一個小小的學徒營副隊長,拿什麼去質疑卞府金湯客棧的權威性?

果然賈秋棠看了之後臉色大變,三府的核心利益,自己一個小小鑄鼎納元圓滿境的人,是萬萬不敢置喙的。

轉頭對著賈春蘭賈秋菊質問道:

“誰讓你們兩個汙衊人的?巨人們喝得是果汁,金湯客棧的選單上寫得清清楚楚,你們是聽信了誰的讒言誣告,在這裡無事生非?

還不快跟葉從文道歉?”

賈秋菊賈春蘭見擴筋拓脈境的賈紅梅都敗在葉從文手上,生怕葉從文找自己算總賬,立馬誠惶誠恐地道歉,只是話還沒說全,就被葉從文一句話給截斷:

“葉知秋,把她們丟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是!”

葉知秋得了小族長的命令,一招就抓住兩姐妹的腿,在空中掄了幾圈就往外面丟去。

兩姐妹驚慌失措,嘴裡罵罵咧咧,話還未說出口,整個人就飛出好幾十米。“長著手腳幹嘛的?下次再有人誣陷你們,先把她丟出去再說,自己掏錢買的東西,輪得到外人說三道四,她是出錢了還是出力了?

記住,金湯客棧是持牌經營的正規客棧,所有的東西都是經過官方認證的,誰敢懷疑你就讓她們去找金湯客棧老闆卞籤,你們負責吃就行了,記住了沒有?”

葉從文給這幫巨人交待了幾句,哪怕以後是獵魔衛統領下來檢查,也不要擔心這果汁有問題,卞府出品,質量肯定有保證。

眾巨人紛紛點頭答應,眉開眼笑的,當場就拿出果酒燒雞啃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小從文,不要跟學徒一般見識,你是前輩,心胸要寬闊一點。”

甄自在見氣氛尷尬,走出來打圓場,暗歎葉從文鋒芒太過,以後肯定要吃虧的。

“我今年才十六歲,比這兩姐妹還小几歲,是哪門子的前輩?這次算我運氣好,臨時晉級擴筋拓脈境,要不然趴在地上求饒的就是我了。

你真當你這個副隊長是省油的燈?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這次拔了刀,我看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往我刀口上撞!”

葉從文輕輕地反駁道,也就算碰上甄自在這個實心眼的人,要不然自己都懶得向人解釋。

甄自在默默無語,換位思考,如果趴在地上的是葉從文,只怕賈紅梅這女人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小葉子,你說誰呢?哪個副隊長不是省油的燈?把名字說清楚。”

卞倩倩在一旁惱羞成怒地質問道,搞半天自己又被葉從文給騙了,幸虧自己機靈,讓俞悅悅頂了崗,否則這麼多人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