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二月十四的生日,今天應該是十六歲零四個月。”

卞倩倩對葉從文的生日記憶猶深,聽說這是芙蓉郡那些大城市的情人節,而那個俞悅悅是七夕情人節生日,這兩人的生日都好記,也很巧合。

“天賦異稟呀!這等修煉奇才,你以後可要多跟他切磋學習呀!要多學學別人樂觀向上的性格,對你修煉天女散花手有很大的幫助。”

卞倩倩見老祖宗吩咐,自己連忙點頭答應,以後有了這把尚方寶劍,自己就算天天和葉從文呆在一起,三府子弟也不敢說閒話。

卞倩倩心裡得意,臉上卻裝作不開心地問道:

“你什麼意思?是暗諷我相貌平平,配不上這卞府絕學天女散花手嗎?”

“還真叫天女散花手?難怪你們卞府對女弟子的身材長相都很講究,這門絕學要是讓個子矮體型胖的女人打出來,那就有點掛羊頭賣狗肉了。”

葉從文由衷地感嘆,看樣子卞府祖宗都是講究人啊,眼光獨到。

“你是不是認為天女散花手只有俞悅悅這種國色天香的絕世美女打出來才叫名副其實?”

卞倩倩想起葉從文和俞悅悅的生日都屬情人節,鬼使神差就問了出來。葉從文被卞倩倩問得啞口無言,過了很久才開口回答:

“你們兩個都是第一美女,各有千秋,談不上誰比誰漂亮。”

卞倩倩見葉從文語塞,突然意識到自己過界了,本想就此打住。誰知等了半天竟然聽到葉從文說出這種毫無誠意的敷衍話來搪塞人,忍不住又質問道:

“什麼叫都是第一美女?你這也太敷衍人了吧?我千里迢迢跑到禁忌圈來救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

“俞悅悅是學徒營第一美女學徒,你卞倩倩是學徒營第一美女導師,你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你這個當導師的總不會老想著壓學徒一頭吧?”

“討打是不是!學徒營導師才幾個人?我知道俞悅悅長得漂亮,要不然某些人也不會一怒為紅顏去得罪賈逍遙。”

“你要這麼說,我就要改說法了。”

“改成什麼,說來聽聽。”

“二十歲以下,俞悅悅是第一美女,二十歲以上,你是第一美女。”

葉從文不改毒舌本色,敢踩我痛腳趾,我立馬戳你的心窩子。誰知卞倩倩竟然毫不在意,笑呵呵地回答:

“鍛體術士青春永駐,本姑娘一百年內依然貌美如花,你家俞美人最多算朵曇花,我用得著壓制她?小葉子,依我看你不如把那顆鑄鼎寶藥送給俞悅悅鑄鼎算了,反正藺小魚還小,暫時用著。

不過你家俞美人馬上十九歲了,能不能用上鑄鼎寶藥還兩說呀。”

葉從文頓時就無語,自己忘了鍛體術士青春永駐的事了,依著慣例,鍛體術士起碼有一百四五十歲的壽元,一百歲內確實青春永駐。

讓我把藺小魚的鑄鼎寶藥給俞悅悅,那小丫頭嘴巴能掛幾十個醬油瓶。再說這關係到鐵塔村的聲譽,更關係到自己的聲譽,要是這麼沒有原則,豈不是真落個見色忘義的名頭?

一想到自己現在跟俞悅悅的關係,葉從文瞬間就沒了聊下去的興趣,慢慢地扶著怪蛇身體,辛苦地站了起來。掏出一氣乾坤袋,正準備把五頭魔獸屍體都裝進去。

卞倩倩見葉從文站起來都困難,一把搶過一氣乾坤袋,三下五去二就把魔獸屍體收進袋子內,然後交給葉從文放進儲玉中。

卞倩倩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只見天空漸漸昏暗,出聲詢問道:

“天馬上就要黑了,咱們是打道回府還是留在禁忌圈過夜?”

葉從文知道自己鼎缸內能量耗盡,急需一根四色靈藥補充能量,恰好自己在一百里左右的禁忌圈發現幾座寶山,趁著晚上星光璀璨,自己可以好好推測一下靈藥的具體埋藏處。

“這裡晚上恐怕有大成荒階魔獸出沒,我們還是去一百里處的禁忌圈過夜吧。我上次正好在那裡找到一座可能長有靈藥的寶山,今天晚上我再去探探情況。”

卞倩倩突然想起什麼,從儲玉掏出一大截四色靈藥,遞到葉從文手中,沒好氣地說道:

“趕緊吃了這半根四色靈藥補充能量,我可不想又揹著你漫山遍野跑,年紀不大個子卻不小,還怪沉的。”

葉從文頓時無語,這女人一來就帶著火藥味,盡挑我茬子,你一個擴筋拓脈境的高手,舉著一頭七八千斤的魔獸幼崽都不嫌累,揹著我這一百幾十斤的人嫌重,講出去誰信?

思來想去,也只有在百獸戰場軍營裡分別時對她說了幾句重話,可是那都是演給統領看得,當不得真吧?

不過自己設計引統領入彀的事情估計連三大世家的副統領都沒有覺察到,卞倩倩為人單純,又不喜歡動腦筋,自然更加發現不了。接過靈藥,一邊慢悠悠地嚼著,一邊服軟告饒道:

“別生氣了行不行?戰功被搶,連魔獸血肉都分不到,換你你不生氣?再說你們卞府副統領也跳出來拉偏架,還不能讓我發洩幾句?”

“我可是把魔核還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再說,我一直在幫你說話,到頭來你卻把火氣發洩到我身上,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怪我拿了你的魔核?”

“胡說什麼!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我領戰功你拿魔核,我一個六級巔峰境的術士,暫時還用不上魔核。”

聽完葉從文的解釋,卞倩倩心中的芥蒂瞬間煙消雲散。立馬就靠著葉從文並肩而坐,笑靨如花地承諾道:

“你說的也在理,以你的聰明才智,將來故技重施再次獵殺一頭巔峰荒階魔獸肯定沒問題,大不了到時候戰功和魔核都歸你,我卞倩倩從今天起,給你充當免費打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