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文轉頭看了一眼四處逃竄的修士,兵分一百路,間隔一百米,把戰場足足拉寬十倍。

饒是妖禽眾多,也沒法做到一對一追殺,再加上前方林深葉茂,一個個要是挨著巨樹飛,一時半刻,妖禽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怎麼辦?自然是聽英明神武邀月公主殿下的命令,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咱們也開逃吧。”

“逍遙大哥有勇有謀,各位姐妹們,我們都聽他的好不好?”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銅妹妹,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銀鐲兒笑呵呵地打趣道,惹得旁邊的風鈴兒開口附和道:“那是自然,誰讓我們八姐妹的腳都長在他身上呢?”眾人往旗杆下一看,當即就露出會心的笑容,也是,九個人一根巨型旗杆,全靠甄逍遙那兩腿奔跑。

“鈴兒姐姐,你是不是想說逍遙大哥有兩條腿,其中有一條是你的啦?”銀鐲兒好奇地問道。

“錯,不光是我的,更是我們八姐妹的,你現在不是靠著他這兩條腿走嗎?”風鈴兒頗為自豪地說道,要不是跟著甄逍遙,自己只怕也跟下面的那些修士一樣,早就被妖禽追得滿頭大汗了,哪能像現在一樣登高望遠,雲淡風輕,隨時都可以舉杯邀明月。

“那怎麼能一樣呢?你都跟逍遙大哥有一腿了,我們怎麼好意思跟姐姐搶呢?”銀鐲兒哈哈大笑,終於算計了風鈴兒一次,喜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

風鈴兒聽見大家笑了才反應過來。

“風鈴兒跟逍遙大哥有一腿?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親眼目睹還是道聽旁說?”金簪兒也笑嘻嘻地打趣道,風鈴兒能做大姐頭,跟年紀大點沒什麼關係,主要是她的嘴巴最能說會道,如今抓到機會了,豈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簪兒姐姐你怎麼這麼健忘?昨天不是你跟我說他們兩個連衣服都換了,肯定沒幹好事嗎?這才過來幾個時辰,你就全忘記啦?”銀鐲兒把自己的揣測妄加在金簪兒身上,順便也藉此打探一下他們兩個拖拖拉拉晚來幾個時辰的原因。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們兩個脫光衣服沒幹好事了?”金簪兒登時就怒了,這不是栽贓陷害人嗎。

“簪兒姐姐你聽錯了,鐲兒姐說得是他們兩個換著衣服穿,不是說他們兩個找了個無人的樹洞裡脫光衣服幹壞事!”銅串兒貌似大公無私地分辯道。

“換衣服之前是不是要先脫衣服?簪兒姐的邏輯沒毛病!就是因為在黑漆漆的樹洞裡才會穿錯衣服!你說他們孤男寡女的跑到黑漆漆的樹洞裡去幹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躲著我們姐妹做?”玉佩兒慢悠悠地分析,針針見血,字字珠璣。

風鈴兒見苗頭不對,便意識到這些女人是故意聯合起來針對自己,這是在拐彎抹角追問那天在樹洞裡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八姐妹力氣有多是不是?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說笑笑?既然你們這麼悠閒,趕緊分一半人來我這裡幫忙!”站在遠處的石邀月被妖禽輪流攻擊,雙臂震得發麻,正自煩悶時,突然聽見這八姐妹有說有笑跟春遊一樣,登時就怒不可遏地嚷道。

“噓!都閉嘴吧,小心犯眾怒。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去。”風鈴兒就坡下驢,示意大家不要說話。

“哼!我看這女人是吃醋了,長得三大五粗的,逍遙大哥看不上她,她就生悶氣。現在又聽到風姐姐你跟逍遙大哥有一腿,自然是怒火沖天。咱們不跟胖怨婦一般見識,逍遙大哥,你也別儲存實力了,咱們全力衝刺吧!拿出你最快的速度,把她們都甩的遠遠的。”玉佩兒不滿地嘀咕道。

葉從文知道這八姐妹飯可以不吃,但嘴不能不鬥,又不是頭次被她們調侃,只要自己不跟她們分辯,任她們說上幾次,自然也就消停了。

“既然邀月公主讓我們化整為零分頭行動,那咱們服從命令吧。”葉從文抬頭看了一眼天象,見那紫氣依舊在玄龜的背上流動,掐指算了算時間,估摸出紫氣墜落的大致方向,使出如鬼似魅步斜著穿過去。

風鈴兒站在旗幟下,那迎面而來的涼風吹得臉龐有點發冷,手捏仙器警惕地盯著偷襲的妖禽,不時有要盯著天上的那道若隱若現的紫氣。

眼看著自己跟那道紫氣移動的方向是同一個軌跡,登時就意識到甄逍遙是去找可能長有聖藥的紫鴛神巢去了。

“什麼事都沒有摘聖藥重要!”風鈴兒笑逐顏開,順手就把鳳凰仙爪遞給金簪兒,連頭都不曾低下。

“金簪兒,仙器你拿著。”金簪兒接過仙器,略帶詫異地問道:“鈴兒姐,你抬著頭在看什麼呢?連遞仙器都不看一眼,你就不怕遞妖禽手上嗎?”

“仙器?仙器能有聖藥重要?等我摘到聖藥,成為真神境高手,我一掌便能打出同樣的威力,何須借力外物?”風鈴兒盯著那紫氣,越看越喜歡,一臉的憧憬樣。

“切!逍遙大哥那尋寶口訣不中用,八個人三天三夜就找到一朵黃金蘑,還不夠我們的口糧。”金簪兒不以為然地嚷道,天材地寶都找不到,遑論找聖藥?

“嘿嘿!那是你姐姐我還沒有學會,成功率低也正常呀,現在我透過這三天三夜的摸索,終於掌握了立馬的訣竅點。你們幾個就好好看守驅妖旗,等我和逍遙大哥探尋到聖藥的生長地,到時候再通知你們。”風鈴兒笑呵呵地說道,一雙大眼盯著天空,眨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