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連忙屁顛屁顛地去廚房幫丈母孃忙活起晚飯。

晚上一家四口人吃了一頓晚飯,其樂融融。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去了殯葬店,準備見見徐青口中的那個想要找我辦簡單葬禮的客戶。

雖然說我們殯葬店是承接各種葬禮,可這種並不怎麼賺錢的買賣,還是頭一回幹。

以往我要是接到了任何葬禮,都會通知大雷一聲,可這一次我卻沒有通知他。

自從我的殯葬店完成了蛻變後,變得越來越賺錢,而大雷也逐漸變得市儈起來。

以前的大雷還是帶著崇高的理想來看待殯葬人這份職業,而現在漸漸被幾單大葬禮給衝昏了頭腦,變得有些唯利是圖起來。

當我到了殯葬店的時候,大雷果然還沒有到,店裡只有鳳菊和徐青。

徐青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凝重,就好像去世的人和她有著什麼關係一樣。

我坐在店裡的沙發上,耐心地等候著徐青口中的客戶。

而鳳菊像是提前從徐青那裡打聽到了什麼,湊到我耳邊說:“默默哥,要不咱們這一單還是別接了吧?”

我皺了皺眉,見鳳菊朝著不遠處的徐青努了努嘴,顯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就拉著鳳菊進了裡屋,然後問:“怎麼回事?好好的葬禮為啥讓我別接?雖然說這葬禮可能沒什麼賺頭,但是我們幹這一行絕不能唯利是圖,心中一定要有一束光亮。”

鳳菊小聲道:“默默哥,你知道一會兒要給誰辦葬禮嗎?”

我連客戶都沒見著,當然不可能知道對方的身份。

“我昨晚都無意間聽到徐青和別人通電話,明天讓你去舉辦的,那可是一個毒販的葬禮。”

我愣住了。

毒販?

這種社會的敗類?

我心裡有些氣憤,可突然想到了我爸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不管去世的人是誰,我們都應當給予死者絕對的尊重,絕不能因為它的身份而拒絕替對方舉辦葬禮,不然就顯得我們殯葬人太過狹隘了。

我沉穩了一下心情,然後對鳳菊說:“我爸曾經和我說過,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在葬禮面前人人平等,不能有任何的偏見。”

“可是……給一個毒販子舉辦葬禮,你不覺得怪怪的嘛?”

我小聲道:“你在店裡別亂說這種話,可能這名毒販和徐青有什麼關係,你和她今後是要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千萬不要因此而對她有任何的偏見。”

“我知道。我當然不會傷害到徐青的自尊心,只是我也沒想到徐青竟然會主動提出要給一個毒販舉辦葬禮……難道這個毒販是徐青的什麼親人?”

“你別那麼八卦,不該打聽的事兒少打聽,容易和別人鬧矛盾知道不?”

“人家只是好奇嘛!算了,默默哥,葬禮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吧,我只是和你提個醒。”

“我自有分寸。”

我掏出手機給大雷打去了電話,現在看來店裡只有大雷和我舉辦葬禮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