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了!

原來未來丈母孃早就看出來我爸的不對勁兒了?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我爸的病重非同小可?

未來丈母孃的眼神極為複雜,突然認真地看著我說:“知道我為什麼要讓紙鳶去殯儀館工作嘛?”

我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突然感覺未來丈母孃這是打算向我全盤托出自己的身份了?

我搖著頭說:“我一直以為是白紙鳶自己喜歡,加上你們也不反對,而且殯儀館的工作待遇也很不錯。”

“那又有多少父母會捨得讓自己的孩子成天和死人打交道呢?紙鳶其實和你爸現在的情況差不多,生來陰氣便重,只能多和死人打交道,以毒攻毒才能和正常人一樣。”

我說:“紙鳶從來都沒和我說過這些。”

“她並不知道這些,我和他爸從小就把她捧在手心上,自然也不肯告訴她真相。如果她不和死人打交道,說不定連二十歲都活不過去。”

“那她小時候呢?小時候又怎麼和死人打交道?”

“她的童年是在醫院裡度過的,這裡每天都有人死去,讓她安全地度過了二十歲。這就是為什麼我這二十年來,拼命地想要留在市醫院裡。”

“既然她需要多和死人打交道,那你為什麼不讓紙鳶和你一樣去做醫生呢?”

未來丈母孃沉默片刻,接著說:“我曾經也這麼想過,可我發現二十歲之後,紙鳶體內的陰氣越來越重,醫院裡的那些死人已經無法滿足她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未來丈母孃說的這樣,那我為什麼從來都沒在白紙鳶的身上發現任何的異樣?”

“好在殯儀館的這份工作,總算是抑制住了她體內釋放出來的陰氣。”

“而你爸和紙鳶一樣,不,應該說是你們陳家一脈必須要和死人打交道。”

“否則隨著年齡的增長,你們體內的陰氣會越來越重,陰氣會蠶食你們的身體,會慢慢侵蝕你們,讓你們走向生命的終結。”

我怔住了。

未來丈母孃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連我們家的情況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問她:“阿姨,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未來丈母孃沉吟著說:“我和你們陳家同出一派,名為葬經一派。只是隨著時代的改變,如今的葬經一派早已隱世,如今也漸漸快要失去了傳承。”

聽完未來丈母孃的話,我頓時覺得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這些事情連我爸都沒有和我說過分毫,要不是今天聽她告訴我,恐怕我對我們家族的事情一無所知。”

未來丈母孃說:“這就是我願意把白紙鳶嫁給你的原因,你可以讓紙鳶好好地活著,而且也能讓葬經一派傳承下去。”

我現在腦子有些混亂,疑惑不解地問:“阿姨,你今天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時機成熟了,我也不必再隱瞞下去。現在你爸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我不希望我的寶貝女兒走上你爸的老路。所以,算阿姨求求你,一定不要讓紙鳶有事,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重症監護室的門被推開,白紙鳶走進來說:“出院手續辦完了,陳默我們帶叔叔走吧?”

未來丈母孃說:“陳默,記住我說的話,你們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推著我爸的病床離開了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