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中年女人那裡,也瞭解到了她目前的情況和蔣文雨的舅舅一樣,也是這麼多年過去,始終是不曾嫁人。

沒想到兩顆相愛的心,一直都緊緊地貼在一起。

只可惜的是,兩人卻因此而錯過了一輩子。

蔣文雨的舅舅當初看到的那個男人,的確是家裡給她介紹的物件。

可她卻解決了相親物件,而是選擇繼續等待蔣文雨的舅舅回頭,可沒想到一等卻是幾十年!

直到她看到蔣文雨舅舅當年寫的這封信,她才知道蔣文雨的舅舅有多麼愛她。

站在我身邊的蔣文雨的舅舅也發出悲慟的哭聲。

他可能在後悔,當初為什麼不願意把信交給她呢?

偏偏因為自己的一時置氣,而讓兩個人就這樣錯過了大半輩子!

中年女人瘋狂地啜泣著,可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狐疑地問我:“你……你是怎麼知道……這封信是交給我的?”

我淡淡地回答道:“可能……是一種直覺吧!”

一旁蔣文雨的舅舅感激地看著我,然後化為點點星光漸漸消失。

參加完了這場葬禮後,蔣文雨站在我的身邊,問道:“鳳菊表哥,你怎麼看起來比我們還要了解我舅舅?你是怎麼知道她就是我舅舅一生最愛的人啊?”

我說:“愛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從她進入到你舅舅葬禮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神中便是無盡的悔意。”

蔣文雨點點頭,說:“鳳菊表哥,你真厲害!我……能和你去見見鳳菊嘛?”

我說:“鳳菊接下來還有工作要做,你們既然是好朋友,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聚。”

蔣文雨說:“那好吧,那鳳菊表哥再見。”

看到蔣文雨離開了葬禮現場,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蔣文雨是個女孩子,但是我總擔心她會對鳳菊圖謀不軌。

我走出殯儀館,來到了殯葬車前,看到白紙鳶和鳳菊正在談笑風生。

我湊過去,笑著說:“你們在聊什麼啊?聊得這麼開心。”

鳳菊激動地說:“默默哥,我和表嫂聊得可投緣了,你咋不早點介紹表嫂給我認識啊?”

白紙鳶笑著說:“不怪你哥,我最近太忙了,連和他約會都抽不出時間。”

鳳菊驚訝地說:“這個月為什麼忙啊?”

我說:“農曆七月民間稱之為鬼月。”

“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吧?”

“雖然有點迷信的味道,但還是有點道理的。”

白紙鳶說:“那你帶鳳菊回去吧,我該回去工作了。”

鳳菊依依不捨道:“表嫂,我捨不得你。”

“鳳菊乖,等我閒下來了,我好好帶你在龍城市玩一圈。”

“好,那我等你啊,表嫂!”

我撇撇嘴,對白紙鳶說:“你對鳳菊這麼好,我可要吃醋了。”

白紙鳶戳了戳我的腦袋,說:“你吃個鬼的醋,鳳菊來這麼久,你都不說帶她玩玩。”

我聳著肩說:“這不是和你一樣,趕上鬼月了嘛!”

“那咱們都閒下來了,就帶鳳菊在龍城市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