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最後一隻雞了,要是雞血不夠,我再去買點來!”

容宵月美豔的臉上多了幾抹灰,髮間還插著幾根雞毛,看著雖然有些許狼狽,卻無損她的美貌。

專心致志寫著字的曾懌把最後一撇畫上後,才直起身子揉了揉痠痛的腰。

“辛苦你了宵月,還有一點,這個法陣就能完成了!”

容宵月點點頭,把手上的雞遞給曾懌後,便低頭看著地上的字,沒一會就覺得頭昏腦漲。

若地上寫的都是普通的字,容宵月也不會覺得頭疼,但這都是苗疆才能見到的字,她真是一個偏旁都看不懂啊!

越來越崇拜師兄了怎麼辦!連這麼難的字都能學會!

“師兄,當初學這些字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不學了啊?”

曾懌一邊笑著,一邊動作利落地把雞抹了脖子放幹了血。

“當然想過了,可是師父他老人家就在邊上看著,我就是想不學,那也得有這個膽啊!師父有什麼手段,你不也知道嗎?”

容宵月吐了吐舌頭,她自小就活潑好動,除了練功外,什麼事都感興趣,氣得師父直接把她綁在了晾衣杆上,可還是讓她抓到了逃跑的機會。

要不是小時候曾懌替她背了不少黑鍋,她的屁股早就開花了!

“突然好想師父啊!雖然師父對咱們嚴厲,可卻是真心實意對咱們好的,只可惜一直沒見過師父說的大師兄。”

曾懌聽到這話也有些感慨,他和容宵月都是被師父收養的孤兒,若沒有師父的好心出手,他們不是被人販子帶走,就是活活餓死街頭。

除了師父外,也就只有珠小宛對他們好。

當初知道珠小宛和朱景亭成親時,他可是偷偷消沉了兩天,也是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珠小宛,也沒再聽過到過她的訊息。

雖然師父嘴上不說,心中卻記掛著兩個在外的徒弟。

他偷偷看到過幾次師父鬼鬼祟祟地離開,又鬼鬼祟祟地回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明顯感覺得到師父回來後心情很好。

直到那一天,師父揹著滿身是血的師姐回來時,他和容宵月都嚇壞了。

為了能治好珠小宛的傷,師父整日奔波,等珠小宛的傷勢穩定後,師父卻倒下了。

曾懌永遠都記得師父離世那天,他拉著自己的手說的那些話。

“是師父拖累你們了,臨了了還給你們留下這麼多的爛攤子,師父對不起你們……你們師姐就拜託你們了,若是能找到你們大師兄,就替我轉告他一句,這永遠是他的家……”

迴光返照的師父拉著曾懌和容宵月說了許多話,直到閉上眼的最後一刻,都是帶著和他們的美好回憶離開的。

不過往事已矣,不可追。

“師父走的時候一直唸叨著大師兄,一切皆有命數,咱們肯定能遇到師兄的!”

容宵月用力地點了點頭。

“朱景亭就快要來了,咱們得快點了!”

“好!”

另一邊,朱小珠和彥辭九簡單收拾了一下後,就帶著鏡南御和鏡北殤離開了京城,一路快馬加鞭往翼州去。

但鏡南御和鏡北殤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要不是朱小珠執意要來,他們兩個才不要剛出一趟遠門又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