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立即笑成了眯眯眼,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

朱小珠冷不丁的開口:“那你能不能告訴偶,徐毅叔叔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親人?”

“其他的親人?”不過是個三歲左右的小奶娃,能懂什麼東西,只要能從他嘴裡套出徐毅現在的住址就行了!

沒想到徐毅今竟然這麼有出息!

早知道以前就對他好點兒了。

不過也還好,如果沒有自己,這小兔崽子早就死了!

如今自己要求他給自己養老,不過分吧?

許強輕哼了一聲:“他能有什麼親人?你不知道,他從小就克父母,把他父母剋死了,只能我這個當大伯的省吃儉用的去養他!”

“但是,這小子是個災星,剋死了他父母,我總不能也讓他把我給剋死吧,我就只能讓他住在外面的豬圈裡,不過一日三餐卻沒少了他的。”

“對啊對啊,雖然是讓他住在豬圈裡,但那豬圈可比俺們這些人住的那些茅草屋子都要值錢的多!也不知道那小子在怨什麼!”

朱小珠不置可否。

徐李氏生怕自己插不上嘴,連忙見縫插針:“是啊是啊,那時候雖然沒有現在的水災,但是日子也不好過!咱們一口米一口飯,省下來給他吃,他現在又是個什麼態度,哎喲,我的命苦啊!”

說著說著,女張飛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剛好。

彥辭九一頭黑線,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莫名生出一個想法來——

看來我國農村婦女們的吵架藝術,是從幾千年前就流傳下來的。

唉,幾千年前?

自己明明不知道幾千年前婦女們是怎麼吵架的呀。

那自己腦子裡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想法?

彥辭九眉頭緊鎖,滿臉嚴肅。

朱小珠則是揹著小手,繼續詢問:“先不說這些,你們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哦,當然。”

小奶娃娃表情忽然有些尷尬,她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笑得一臉呆萌:“我們除外哦。”

“奇怪的人?”徐強重複了一遍 不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的一拍腦門:“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有個人一直來咱家附近轉悠,也不知道要幹嘛,聽說他還向鄰居打聽我們,不知道這算不算奇怪的人?”

“能具體形容一下嗎?”

有戲!

朱小珠的眼睛都亮了,他連忙開口詢問,但是,問來問去也只得到了一個訊息。

那就是,那人是來問許毅的訊息的,但是什麼都沒有問到。

至於那人的身份,許強根本就沒有在意過。

他覺得自己這個侄兒早就已經戰死在沙場了,早就忘記許毅這號人了。

事情忽然又陷入了僵局。

朱小珠頭疼極了,生怕自己的小太子妃年紀輕輕就愁禿了頭,彥辭九順勢開口:“你們先在這裡住著,若是餓了,就直接去城南城北領粥。”

“如果再想起什麼有關徐毅的事情,可以派人去城主府找我們。”

“城主府?你們是誰?”許強一下子就傻了。

他雖然看出來這幾個人衣著不凡,但是,也只猜測可能是徐毅朋友家的孩子。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城主府的人?

“哎喲喲都怪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少爺小姐,在下先給你們賠個不是少爺,小姐,咱就是說,徐毅現在成親了沒有?”

徐李氏一張老臉皺的越發像是一朵大食人花似的。

她也不在地上嚎了,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徐毅的銀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