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撲通撲通……"的聲音,齊刷刷跪滿烏泱泱的一地人,氣壓低得可怕。

"紅顏禍水?你說小珠兒一個三歲半的小娃娃是紅顏禍水?你腦袋裡都是豬腦髓嗎?"

皇帝彥卿翰怒髮衝冠,眼睛直直地瞪著跪在最中央的大臣。

"林渠,你剛剛還說了啥?"

彥卿翰氣得頭痛。

"皇上,林大人說臣慫恿小珠兒勾引太子。皇上啊,我們家小珠兒才三歲半啊,這虎狼之詞如何能用在她頭上啊,這是要逼死我們定北王府嗎?殺人誅心啊,皇上~"

定北王撲通一聲跪過來,響徹大殿,唉,他的膝蓋又要遭殃了……

動不動就跪跪跪,著實不好,還是小珠兒善良,將全府動不動就跪的規矩廢了。

怪不得全府上下的下人都當她稀世珍寶一樣的捧著,這樣的主子誰不稀罕啊!

"勾,勾引……"

嘭通一聲,皇帝一屁股坐在龍椅上,頭往後一仰,一手撐著椅子,一手扶著額頭。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啊~"

群臣高呼,林渠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像篩糠,豆大的汗珠直往地上滴。

"皇上,您怎麼樣?"

李公公急忙上前,焦急萬分。

"退——"

"皇上龍體不適,退朝——"

李公公尖細的嗓音響起,一幫人湧上來,扶著皇帝走出了大殿,還能隱隱聽到太醫太醫的聲音。

林渠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怎麼辦?慌了神的他連滾帶爬出了皇宮。

養心殿,皇帝的寢宮。

"皇上只是一時怒火攻心,微臣開兩副藥。還需皇上心平氣和,勿要太過勞心了。"

太醫檢查完就離開了。

彥卿翰端坐起身子,道。

"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他不相信,區區一個林渠,能有那麼大的膽子編排小郡主的不是,還用瞭如此惡毒的理由。

"是!"

空氣中只一道聲音響起,無影無蹤。

定北王從宮裡回去,一路上就像一顆冒著煙的炸彈,貌似一碰就會炸。

今日朱小珠啥事兒沒幹,就坐在自己院子裡,一邊乘涼,一邊蕩著鞦韆,銀鈴般的笑聲在院子裡迴盪,一片天真童趣。

要知道自己在現代的時候,為了生計日日奔波,雖然是學生的身份,但是她從高中開始就兼職自己賺學費和生活費了,她不想爺爺那麼大年紀了還為了她累死累活的。

像現在這樣的日子,在她的記憶中,沒有,即便遇到了她的未婚夫,也只是偶爾能出去放鬆一下,她想靠自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朱景亭回到家還氣得抓耳撓腮。

“父王,你腫麼啦?”

朱小珠趕緊從鞦韆上跳下來,短短的小腿,一躍,看得朱景亭心驚肉跳的。

“哎呦喂,小珠兒,父王沒事兒,都是朝廷上的事情。你可別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