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她遠一點,她……」

「呵,你和小魚在一起啊,那我就幫幫你好了,反正你將來也得還回來……」

甄珂艾和柳如是說過的話,浮現在柳湘蓮的腦海之中。

他神色複雜道:「所以,你修煉的《紅塵魚龍變》要拿我來度過情劫?之後,你就會成為高高在上的年輪大護法?」

魚妃雅低著頭:「我不想騙你,我師父當初也是走的這樣的路。

我可以悄悄出手的,只是我……不想騙你。

只要我能夠神功大成,就會成為宗師高階的強者,配合我自己的傀儡,異族之軍可擋,東來之寇可除!

就算是同大元帥汪免一戰,我也自問可以全身而退。

你的那些紅顏知己,我也可以保全……」

「所以,我就要去死?

因為我自己的弱小?」

魚妃雅眼簾低垂:「我沒有這麼說,我只是在闡述事物發展的規律。

情關並不好渡,事實上在上京城我已經是第三次見你了,我……下不了手,所以今天帶你來,想你給我個答案。」

「答案……」

柳湘蓮苦笑:「我還年輕,我也不想死,咱倆關係雖然好,你讓我怎麼給你個答案?

你還不如趁我不注意,一劍將我戳死,我還免得煩惱。」

沉默,無盡的沉默。

冷風嗖嗖,魚妃雅瑟縮著身子,很顯然她也沒有想好。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

魚妃雅暗自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心中百感交集。

她師父當年能夠慧劍斬情絲,但是她實在……

「魚妃雅!」

柳湘蓮眼中綻放出明亮的神采:「你說的都對,我覺得這個問題,我們應該交給天意!」

「天意?」

「對,天意,你要殺我渡過情關,我不想死還想苟且,咱們應該各自都盡全力,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上,那就證明天意在你。

如果我僥倖活著,那就說明我命不該絕。

咱們還是朋友。」

「朋友麼?」

魚妃雅抿著嘴:「如果是朋友就好了……」

夜空之中,忽然颳起了一陣黑風,寧國府方向鬼火升騰!

「不好,有邪物出世!」

魚妃雅大驚失色:「柳湘蓮,我們快走,則股氣息和賈寶玉很像,他可能又在吞噬宗師級高手了!」

「吞噬宗師級高手?

寧國府還有什麼宗師級高手?」

「龍且!」…………

「想不到,龍將軍,你竟然是別人派來蠱惑我的!」

「呵呵,咳……

本將軍只是聽從榮國公遺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