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柳湘蓮一聲怒喝,一身所學盡數爆發。

身體上的內力,如同洩閘的洪水雙手在空中舞動,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無數冰刃在以空為紙,以手為筆的畫卷之中誕生!

賈寶玉看了自己最最疼愛的林妹妹,說不定還動手了。

就憑這,絕對不能讓他好死!

當然,不是說柳湘蓮就此會嫌棄黛玉,相反,他現在對黛玉的疼愛痛惜之情更勝從前。

「我如今神力護體,我是不死的!啊!」

賈寶玉無敵的錯覺,在柳湘蓮面前成了笑話。

一把尖銳的刀劍穿胸而過!

血液飛濺,很快他就到地不起,連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說!

柳湘蓮不知道賈寶玉這貨,是何處的自信,但是他從來都不是給自己留下隱患的人。

腰間軟劍如同銀龍般電射而出,一瞬間將賈寶玉的奇經八脈還有手筋腳筋全部搗毀。

接著內力一吐,軟劍變得比金剛石還要堅硬***賈寶玉的心臟之中攪了又攪:「不管你是真死,還是假死,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滾吧,免得髒了這地方!」

柳湘蓮一腳將賈寶玉的屍身踢出門外的小院子之中。

回首一看,傻了眼。

黛玉依舊身無片縷,並沒有聽從柳湘蓮的吩咐用絲被將自己裹住。

那白瑩瑩嫩生生的嬌軀晃的柳湘蓮眼花。

柳湘蓮連忙閉上眼睛:「好妹妹,快把衣服穿起來,這成什麼樣子?」

「柳哥哥,我不乾淨了。賈寶玉都看得,柳哥哥如何又看不得。」

黛玉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蕭索和悲涼,似乎還透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死志。

柳湘蓮心中一痛:「好妹妹,如何就不乾淨了?一個人,最乾淨的是靈魂,皮囊只是靈魂的容器。有些人皮囊汙濁,但並非本意,而是各種迫不得已,但還有高貴的靈魂。

這樣的人如何又不乾淨呢?

妹妹你也是讀過書的。這樣的人總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但事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壞種乾淨的多。

妹妹如是,雪雁姑娘也如是,終歸是賈寶玉這個Yin賊的錯,你們是受害者啊!」

「柳哥哥,咱們去看看王嬤嬤吧!她一個人躺在那裡,一定很冷。」

黛玉沒有接柳湘蓮的話,柳湘蓮也不知道黛玉聽進去了幾分。

人就是如此,很多事情除了當事人自己想通,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柳湘蓮心痛,將黛玉嬌小的身子揉在自己的懷裡,用穿著的氅子將黛玉的嬌軀蓋著,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兩個人緊緊的貼著,柳湘蓮試圖讓黛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凝望著黛玉,柔聲道:「林妹妹,哥哥眼裡,你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我愛你,我發誓,今後去哪都帶著你,答應我,給我個機會好嗎?

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柳哥哥我心如刀絞,我很惶恐。

一切都過去了!」

柳湘蓮身體在顫抖,他是真的害怕。

自從黛玉在船上救了他以後,直到如今,他們的緣分坎坎坷坷得走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