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薛蟠非常愜意。

不但自己討厭的柳湘蓮得了絕症,快要死了。

他還和薩滿教的人又重新接上了頭。

這一段時間他結識了幾個好友,都是胸中有丘壑的薩滿教中人。

貴陽府鄧嚴,江州府馬雷,西安府李又!

三人任俠豪爽,見識廣博,又善於狎妓飲酒正對薛蟠胃口,也不止是薛蟠,武勳之後多有從之,神武將軍之子陳也俊,賈府門客孫紹祖這些人廝混在一起,整日裡吹牛打屁。

但是每每薛蟠打聽薩滿教之事的時候,幾人都諱莫如深,什麼都不說。

杏花樓上,幾人正在吃喝,看到薛蟠匆匆而來都是會心一笑。

「薛大爺,面有喜色,可是又弄到了什麼野花?嘗過也給我們兄弟一塊嚐嚐啊!千萬不要吃獨食,吃獨食可要爛腸子的,啊?哈哈哈哈!」

先開口的是陳也俊,這貨是個葷素不忌的主!

想說什麼說什麼,一點腦子也不過,這點都是和薛蟠半斤八兩,臭味相投。

「嗨,還不是我那個妹妹,說有寶物贈予我,回家拿了,竟是這麼一個玩意兒!」

薛蟠內心裡不是很喜歡這個黑不溜秋掛件,但是既然是妹妹相贈,索性就拿出來給眾人觀看。

哪怕他們也覺得好,但與這些兄弟結交,他是銀子開路,都是吃他的喝他的,也不怕別人笑話他給他個沒臉。

「我瞧這可像百年烏木!」

鄧嚴開口道。

「手藝必然是大師所做吧,甚有童趣。」

馬雷也嘖嘖稱奇。

這其實是當初柳湘蓮隨手所做的一個搗蛋豬,送給了寶釵,今日不知道怎麼流轉到了薛蟠手裡。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想必是令堂大人的拳拳愛子之義也。

孫紹祖點頭附和,陳也俊心中膩味,不過面對薛蟠這個冤大頭,陳也俊也犯不著去得罪,低頭微笑喝著酒。

「哈哈,各位哥哥,這就可說錯了。這可不是我媽媽給我的,而是我妹妹給我的。」

薛蟠臉上掛著自豪,他是什麼德行,他自己心中有數,但是他的妹妹在他看來,稱之為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不為過!

「哦?沒想到文龍兄還有一個妹妹,那一定是國色天香楚楚動人咯。不如帶出來,給哥兒瞅瞅有幾分顏色?」

孫紹祖色眯眯開始口花花。

他出身低微,雖然現在得了靠山,經營起了這京城第一有名的杏花樓,但是內心一直有個遺憾,那就是自己沒有什麼文化,門第也很低,所以他一直夢寐一起一個大家閨秀當自己的老婆,光耀自己的門楣。

前陣子好不容易將榮國府一個老東西套進了陷阱了。

差一點就能成為榮國府的乘龍快婿了。

那廝不知道從哪又弄來了大筆的銀子,將債給還了,差點沒有鬱悶死。

如今這個薛傻子雖然是個傻子而且還是商賈之家,但也是金陵的望族,和許多達官貴人連著親。

所以孫紹祖一聽說薛蟠還有個妹妹,就打起了薛蟠妹妹的主意。

「我妹妹是你能看的?滾!」

薛蟠沒好氣的痛罵道,還出手推攘了一把孫紹祖。

自己妹妹什麼樣的人物,這腌臢廝泥腿子,以為自己不知道他以前是幹什麼的?

區區一個榮國府討食的,竟然還敢覬覦自己的妹妹?

「呵呵,你是這幅熊樣,想必你的妹妹也是一個醜貨,老子倒是自討沒趣了。」

看到了孫紹祖憤怒陰森的眼神,還色眯貶低自己的妹妹,薛蟠的呆病立馬發作了發

作了:「狗太陽的,孫子,你說什麼。」

薛蟠一拳撂在了孫紹祖鼻樑上,大怒道:「不過是我姨媽家養的一條狗,還想瞧看我妹妹的姿色,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