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們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甄珂艾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依然一眨不眨的看著柳湘蓮憨憨的迷離樣子。

得了甄珂艾的首肯,尤員外站起身來,

“老朽年邁,氣息有虧,已經不能再做致祝詞這樣莊重的事情。俗話說,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決定,這項艱鉅的任務,交給我徒兒柳湘蓮吧!他不但樣貌俊逸,才華更是橫溢。大家說好不好啊!”

“好!”

“好!”

前來的賓客自然是抬轎子的高手,也聽不清老頭子說什麼,只是群起響應叫好。

尤員外一臉為難地看著半傻的柳湘蓮:“可是,令徒他……”

“無妨無妨,老夫有醒酒神器!”

武者,一些清酒(濁酒過濾而來,非小日子產物)罷了,還能真醉?

無非是情之所至,借題發揮罷了!

吳用一臺手,整壺茶湯就灑在了柳湘蓮的臉上。

嘶!

“老……師父,你想燙死我啊!”

果然,柳湘蓮立馬清醒了,齜牙咧嘴很不爽的瞪著吳用。

“徒兒,尤老夫人壽宴正式開始,由你替為師致祝詞!快去,莫勿了吉時!”

柳湘蓮臉色微變,心中暗恨,這老東西算計自己,明明說自己來只是當個花瓶走個過場就可以了。

如今突然來這一手,不是讓自己把人丟到了整個金陵城?

和尤三姐的夙世緣分散了也就散了,但是在甄珂艾面前,他實在是不想丟臉。

狠狠的瞪了一眼吳用,奈何對方老而皮堅,這點視線傷害完全免疫,只是搖著手中說書用的羽毛扇,笑吟吟的看著柳湘蓮。

甄珂艾滿眼的小星星,似乎真期待柳湘蓮能夠有什麼驚人的表現。

完全忘了是她將柳湘蓮安排的吳用身旁這件事實,女人,一旦陷入自己的小情緒,就完全忘記了科學和理性……

眾目睽睽,柳湘蓮不得已只能站了起來:“承蒙諸位抬愛,既然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不中用了,那就由我柳湘蓮來接過他的衣缽,將來有大大小小的生意,就直接聯絡我本人就可以了……”

吳用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小兔崽子這是要斷自己的財路啊。

“哈哈,令徒還真是風趣啊。”

偏偏尤員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吳用違心的回應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哪裡,哪裡。”

柳湘蓮一邊東拉西扯磨磨蹭蹭,一邊頭腦風暴自己學過的知識,想尋找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可是正席這一桌本來就在臺上,離戲班表演的地方沒有幾步,走的再慢,總也有走到頭的時候。

腦海不斷蹦著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無奈祝壽詩詞本來就很冷僻,而且一般都是有著濃郁個人色彩的定製款,匆忙之間哪能想到剛剛好的祝詞呢。

再說一遍,他是工科。

一著急,腦門就出了一層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