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魏子隱順利透過搜檢,併成為院試案首後,這種竊喜就變成了恐懼。

更何況他還知道,易老爺那個獨子就是被魏子隱陷害的,才會被搜出作弊,直接取消了院試資格。

如今他惴惴不安於魏子隱是否會報復與他,更不敢去找對方的麻煩了。

這一晚在無數人的心思各異中過去,新的一天再次來到。

天色還沒有亮,穆惜文和魏子隱就搭著牛車趕往安陽縣,今天,有很多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本想先將穆杏兒和穆建勇送到悠然居,但他們半路就被張府的人叫住。

穆惜文和魏子隱對視一眼,心中略微激動起來。難不成是張秋水回來了?

讓另外四人先去悠然居,他們二人拐道去了張府。

一到張府,大廳上首果然端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子。

“張兄!”

穆惜文激動非常,眼前這俊美的男子在她眼中那可是白花花的銀錠子啊。

上一次還舉止高冷的張秋水這次笑了笑,“該叫你穆東家了吧,久別無恙啊。還有這位是魏秀才吧,可真是青年才俊啊。”

“無恙無恙,張兄此行順利嗎?”

張秋水撫掌一笑,道:“順利,那可真是太順利了。你們挖掘出來這一批青銅年代久遠,極具收藏價值,就是不能用來飲酒作為藏品也是極好的。只可惜有一半腐蝕得太過,將花紋浮雕全部侵蝕了,所有它們的價格就少上了一半。”

“無事,我肯定相信張兄的能力。”穆惜文睜著亮晶晶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張秋水,搞得對方也不好意思拐彎抹角地說話。

“這一批青銅一共十四個,皆屬於七百年前的大周王朝。我將它們包裝成大週週武帝時期用以祭祀的器具,如果拿到拍賣行去拍賣,肯定會賣得更貴。

但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力,我只能將它們全部打包賣給了燕州謝氏一族,對方開價七百兩黃金。”

七百兩黃金,也就是七千兩白銀。穆惜文急促地呼了一口氣,用手穩了穩似乎開到八百碼的心臟。

小場面,冷靜。

張秋水對於穆惜文的震撼表情十分滿意,繼續道:“扣除聘請保鏢一路護送青銅去燕州的費用和聯絡上謝氏的費用後,還剩六千五百兩白銀。按之前的分成,我佔三成,剩下這四千四百五十兩銀子就是穆東家的了。”

穆惜文按下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故作鎮定地接過那貌比潘安的銀票。

什麼小康之家,她直接一夜暴富了。

“444,你要不給我接一個‘一夜暴富’的支線任務?”

【……你不早說?】

444也倍感心痛,白花花的積分飛走了。

張秋水呵呵笑了一聲,“看穆東家和魏秀才應該還有要事,在下也就不多耽誤二位了。這銀票是匯通錢莊開的,在每個州府都有分店。”

“好,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和張兄再次合作。”穆惜文僵著臉寒暄完,就要拖著僵硬的大腿出門,一道滿腹怨念好似幽靈的聲音幽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