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梔心裡眼裡都覺得裴文軒是對她很好的人,所以也不會去辜負他。

這次江景盛回了幾年前的南昌王府,只有他自己住,楊國公聽說他此次回來,便讓虞梔前去幫忙,畢竟他一個人回來,有些事情自己也打點不好。

虞梔自從上次別過之後,兩人幾年來也有書信往來,只不過都是談一些喧囂小事,將近及笄之年,快要成婚的年紀,她還想著讓江景盛來參加她的婚宴。

覺得空著手不是很好,帶著家丁拿了些吃的東西就去看他,江景盛幾年不見,又成熟穩重了不少,見她自己來的,不情不願地說著:“呦,怎麼不見你那郎婿。”

虞梔一想到他臉上帶笑,沒聽出他言語之間的怨氣,還心情舒暢地說著:“他在翰林院當差啊,再有兩個月餘便有自己的府邸了。”

她倒是覺得圓滿,見江景盛自己在樹下搗鼓著什麼東西,走上前去看。

見她走過來,江景盛趕緊捧著土將剛剛看的東西蓋上,又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神秘兮兮的。

他又將她拉到屋內,命手下的人給她泡茶,虞梔一臉不屑,嘟囔著不稀罕看他藏了什麼,還罵他小家子氣。

江景盛清了清嗓子,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告訴她,現在他的身份是小南昌王殿下,並非是之前那世子爺了。

虞梔不以為意,心想著無論多少年,他終究還是那個江景盛,不會變的。

裴文軒現如今有朝堂的人手暗中相助,已經成了一個付一品的官員,比起那手無實權的太子,在朝堂之上也有些擁護者。

他在朝中就聽聞了江景盛是現如今的小南昌王,並未看在眼裡,他還威脅不到裴文軒的計劃。

他們的婚期定在初冬時節,而成婚的地方依舊是在皇宮之中。

她大嫂在暮秋時生下了一個男孩,家中逢喜事,宴請賓客來吃酒。

裴文軒這才和江景盛正面起了衝突,之前在朝堂上,不見他怎麼說話,現如今二人坐在一張席面上,免不了要鬥個你死我活。

酒過三巡,裴文軒端著酒杯朝他敬酒,江景盛從來不會駁了別人的面子,也裝模作樣的回敬他,還警告他不要想著利用楊承徽。

他聽見這話,嘴角挑釁般地一笑,故意激怒他,說他若就是利用楊承徽,江景盛又能耐他如何?

語氣實在是讓人受不住氣,江景盛平日裡沉穩,若是干預到虞梔的事情,他定不會冷眼看著,此時就看著面前的混蛋如此對待她那麼好的人,心裡氣不過,他動手就往裴文軒臉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賓客聽見聲響齊齊往這邊看過來,裴文軒還在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將那些算計利用都說出來,江景盛氣的就騎在他身上按著他打。

虞梔聽見賓客驚呼尖叫,一時間慌忙跑過來檢視發生了何事,跑過來就看見江景盛按著裴文軒就在地上拿拳頭砸。

她上前去拉開兩人,也不知道所為何事二人打了起來,今日是她那侄兒的生辰宴,算是樂事也不能被他們攪和了。

江景盛見她來了,拉起她的手腕就要帶她去退婚約,說這種小人,遠離最好。

虞梔不明所以,掙脫開他的手,上前扶起裴文軒,他此時很是狼狽,手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