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生坐在木椅上,光著腳丫子踩在板凳上,捧著面前玻璃杯裡溫熱的蜂蜜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哥哥,可憐可憐我,衣服都髒了,沒得穿。我知道我穿過了你不一定要,你給我說多少錢,我買下來,如果你還要,我就給你洗乾淨。」

司行宴被她的一聲哥哥喊得有點不知所措了,那聲哥哥又嬌又媚的,他突然意識到,葉秋生不再是那個小女孩兒了,她也是個女人了。

司行宴端了鍋小米粥,幾碟小菜上來,葉秋生抓起筷子,眼睛直髮亮,「哇,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想吃這個,我現在感覺我又餓又撐的。」

司行宴無語,「是喝醉的人都想吃。」

「那你呢?你怎麼沒事?」葉秋生塞了口番茄炒蛋在嘴裡,滿眼希冀的望向他。

「你也就是個小趴菜,還好意思問。知道我為什麼這個點還在房子裡嗎?」

「為什麼?」

「等著給你做飯,怕你死在這裡。」他的食指十分有節奏的在桌面輕敲著,赤裸且斥責的目光掃來。

葉秋生噎了下,趕緊喝了兩口蜂蜜水然後誇獎道,「哥哥真的好愛我,我好感動哦,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她將雙手規矩的放在桌上,目不斜視,誇得真誠。

這回卻輪到司行宴喝蜂蜜水了,戰術性喝水,他算是知道pua的威力到底在哪兒了。

最終葉秋生還是被趕回了自己的別墅。

司行宴並不是經常都在,對面的別墅有些時候連著一個星期都不見得亮一次燈,她上完課回來,偶爾有見他在過,但是都太晚了。

百無聊賴之中她參加了當地的設計大賽,這次比賽最終是要面向社會展示的,好的作品會被買下,甚至設計師本人還會被聘請。

海選連難度都沒有,一路很順暢的到了決賽,賽前有次展覽,會將他們的設計公開展示出去,她應邀去到現場。

在鋒都最豪華的地界,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個巨大的畫廊,是個時光隧道的設計,作品被依次陳列。

參加這次展覽的除了設計師本人,有大會的組織者,還有就是富得流油的萬惡的資本家。

男士西裝革履,女士禮服加持珠寶,讓本就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廊更上一層樓,成為了資本主義的藝術。

葉秋生看見他們都想繞道而行,生怕正面對上,遭到別人的白眼,可是怎麼也避不開,她還是踩到了別人的裙襬。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這多少錢,我......給你洗洗吧。」

她實在是說不出賠償來,是真賠不起。

可是對方看見她的臉整個大吃驚,像是碰見了熟人,但葉秋生十分肯定,她絕對沒有見過她,但也說不定在哪兒得罪過......

「女士你好,要不我賠......」

「你叫什麼名字?」

葉秋生愣了下,坦白回道,「我叫葉秋生。」

對面這個人就是仲冬,她一眼就認出了她,畢竟她是真看著葉秋生長大的人,在得知了葉秋生的事蹟後,仲冬決定要幫她。

淺淺交談後她又漫步到了另一端,競價最高的地方,這裡展出的作品,都是得分最高最受歡迎的,每一副畫作底下都有藍色的類似棋子一樣的標,標後有代號,代表不同的買家。

每個標代表一千萬,想買就要在下方加價,每人根據自己資產數量得相應標的數量,以最後加價者為最終買家。

葉秋生單手捏著香檳杯,一隻手墊在手肘底下,很滿意的看著最受歡迎的那副,已經加到一個億的玫瑰仙。

在獨自欣賞之時她也發現了人群格外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