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生的金髮在光下根根透亮,五官明豔,多了些異域風情。

她繼續說道,「你的興趣愛好實在太多,你可以帶我玩各種,但是我不知道我可以用什麼辦法讓你開心。」

「但如果是我自己選的話,我會選這個地方。我也記得長安居有個琴房,但是那架鋼琴已經生灰了,不敢觸碰又不敢遺忘的,是重要的那部分吧?」

司行宴某種一閃而過某種驚喜,深邃的黑眸微挑。

他沒有說話,在燈光下顯得那麼的柔和,所有的直線條好像都變成了曲線,他安安靜靜的,黝黑眸子又透著點光。

葉秋生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般,她將捂熱的掌心貼上司行宴的臉。

「司行宴,我感覺你有點時候好溫柔啊。」然後她快速的補充了一句,「有沒有人這麼說過你?當然這是在你不說話的時候。」

司行宴瞬間黑下臉來。

葉秋生卻喜笑顏開的抱住他的脖子,「感覺你有時候很軟很軟的,像棉花一樣,軟到整個人都可以躺下去,就算你不說話,我也會和你說一整天的話。」

司行宴有些無奈又帶點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你啊,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

葉秋生嘟嘟嘴從他的身上滑下來,「司行宴,你真的沒事麼?我感覺這件事情影響挺大的,背後的人肯定會拿這個事做文章。」

「那就讓他做,我看看他能做出什麼來。」

司行宴雲淡風輕的眼中一絲波瀾都沒有。

但是葉秋生愧疚極了,這對司行宴的影響太大了。

她坐在司行宴的一旁,主動牽起他的手,側目問他,「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呢?還有我......」

葉秋生知道自己的疑問太多了,可她思緒很複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有點穩不住了。

葉如聞那邊的事情才剛剛開了個頭,馮子俞這邊還得好好安撫,自己身上還有毒,司行宴陷入負面輿論。

背後的人,怕是不少啊。

司行宴笑了下,手掌在她後頸上捏捏,「你別擔心,我能處理好,你想做什麼就去做,至於你的毒......」

說著,司行宴的笑意凝固住了,眼裡掠過一絲殺氣,黑眸凝重了一下。

「秋秋,對不起。」

葉秋生有些動容,蹙起了眉頭,「說這個幹什麼啊,不關你的事,而且你很好了,沒事,我能扛下去,和你說的一樣,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擔心我。」

她知道他們有各自想做的事情。

但願不會成為拖後腿那個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

這種信任從何而來的,說不清楚,但確實司行宴是所有人裡,唯一沒有傷害過她,甚至在每次危難之際,伸出援手的人。

「對了,董哲的信?」

董哲在死前說那些,葉秋生都還記得。

「你放心。」

葉秋生突然覺得壓力也沒有那麼大了。

「彈一首嗎?你會彈嗎?」

司行宴半個身子靠在葉秋生身上,分外有邪氣的看著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