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絕沒有就此停下,細細密密的吻順著傷口,穿過鎖骨,來到了他的脖頸。

他應該出言停止雲絕的動作,但是她吻到了他的喉結,似乎還有小巧的舌頭輕輕觸碰,他就說不出話了,隱隱約約在期待些什麼。

雲絕跪坐的身體微微起身,雙手搭在獟神的肩膀上,繼續親吻,沿著鎖骨到下巴,不斷向上攀登頂峰。

等到兩唇相互貼緊,這等滋味奇妙無比。

雲絕:謝謝你,大鵬鳥!

就像是大海中的浮萍終於到達了彼岸,靠在岸邊,在湛藍的天空下不停地受著海浪的沖刷,天朗氣清。

事畢,雲絕還壞心眼地問道:“師傅,你的心跳的好快呀。”

明明只是坐著休息,獟神竟覺得比和大鵬戰鬥還累,臉上罕見地流著汗珠,但又不自覺地想象著她的吻含著他汗珠的情景......

而另一邊,長風再次找到了宋懷月。

宋懷月不是戀愛腦的人,兩人還是師徒關係的時候,長風的天賦神力就是她最大的驕傲,那時她還能勉強低下頭顱收他為徒。

但現在無論對方再怎麼有潛力,都已經是金爻族通緝的罪人,她作為金爻族的人怎麼可能和他有什麼交集。

即便有,那也是兵戎相見。

她二話不說就使出了天賦,空中的風刃朝著長風甩去,根本沒有打算手下留情,只要她捉到了長風,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等帶到金爻族,不僅可以完全洗脫她的嫌疑,而且失去的地位名望甚至還能更上一層樓。

長風見到她如此行徑倒也不慌,躲過風刃後說道:“師傅,你真的要這麼對徒兒嗎?”

宋懷月怒道:“別叫我師傅!”

“師傅,別動氣。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根本原因真的是出在我這裡嗎?我的身份是不好,但是獟神徒弟的來歷就清清白白嗎?你得找到問題的根源。”

“閉嘴。”宋懷月握緊劍的手微微顫抖。

“戳中你的痛處了?還是因為你清楚地知道這神界的規則,根本不是誰對誰錯來決定勝負,而是根據誰強誰弱。獟神的徒弟可以大搖大擺地接受眾神的仰視與祝福,而你的徒弟只能躲在暗處被喊打喊殺。”

宋懷月想要出手阻止長風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的聲音像是不斷壞繞在她耳邊,刺激得她提不起手裡的劍。

“你為什麼看不慣獟神的新徒弟,為什麼從來沒有真正臣服過獟神?因為你心底有個聲音,想要超過他,不再聽令任何人。

現在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和我一起去逐諳神族,去洛神所在的神族,你知道‘千面池’的作用,無數的天賦加持在你身上,以後誰還敢對你不敬,誰還敢強迫你?你不是早就厭煩了應付那幫混蛋!”

他的話不停地灌進她的耳朵直達她內心最底層的秘密,她抬著赤紅的雙眸望著他。

長風對她伸出手,發出了邀請:“殺了我只是洗脫了嫌疑,跟著我可以把他們都踩在腳下。”

空中的風刃終於停下。

等到了逐諳神族的時候,雲絕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洛神,充滿了好奇和打量,洛神確實驚為天人,但是平時喜愛美色的雲絕卻生不起任何調戲或是歡喜之情。

在對方神聖不可侵犯、藐視眾神的眼神下,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危險,不同於枂神習以為常血腥殺人的漠視與倦怠,洛神給雲絕的感受像是看穿一切的高高在上。

眾神入眼,皆為凡夫俗子。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