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在敷衍......”女子哽咽地道。果然,一個男人不管曾經再如何的海誓山盟,終究也是會變心的。

男子躺在床上,掖著被角,一臉茫然:這到底是咋了?

屋內的篝火搖曳了一下,就像女子此刻那波動的心,那火光映襯在她那傷心欲絕的臉龐,一滴淚悄然滑落。

“哼!果然,你現在是覺得我煩了,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女子仰面啜泣道,那神情是在自嘲。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怪自己太傻,事到如今,還妄想著一切都是誤會......

男子被嚇得滿頭大汗,不是說女人生氣的時候直接認錯就好嗎?剛才自己睡的好好的,被她一耳刮子扇醒過來,連眼都沒睜開就道了歉,咋還起反作用了呢?自己還沒想明白到底咋回事,尋思著多說多錯,不敢說話吧,又說自己是煩她了,懶得解釋......

“那個,你別這樣,有話和我說......”

“呵呵......是呀,倒成了我的錯,是我沒和你說......”女子自嘲的搖了搖頭,反倒是我的錯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是我蠻不講理了?嗚嗚嗚......不是你說的要一輩子好好對我的嗎!現在我連問都不能問了!一張口就不耐煩了!你是不是想說都是我有毛病!娶頭豬都比我好!”女子歇斯底里地打斷男子。

男子臉上一閃而過那種:這可是你說的豬比你好,然後又恢復正常,趕緊道:“不是,我沒這麼說,我是想說......”

“你想說!你想說!我有不讓你說嗎?你怎麼就不聽聽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我錯了,你說。”

“憑什麼我說!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為什麼還要我說!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男子聞言,心頭一緊,難道她知道自己把她的胭脂打翻的事了?這可不得了呀,趕緊道:“我錯了,你聽我解釋......”

“都是藉口!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我錯了,不該偷拿你的胭脂,我明天買給你。”男子安撫道。

“你現在還想掩飾什麼!難道要我說出來嘛?”

男子心頭又是一緊,難道是......自己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偷穿她的衣服的事,她也知道了!

“你給我說!那個女人是誰!”女子近乎瘋狂地道。

“不是這事呀......啊?什......什麼......女人呀?”

“不見棺材不掉淚!渣男!我都看見了!就是光著身子和你在後山的那個女人!”

“這都哪跟哪呀!”男子臉色好似豬肝一般。

“我都夢見了!你還狡辯!”

“嗯——!?”男子瞪大了眼睛,什麼鬼?

不過沒等他們繼續探討那個女人的事,房頂傳來一聲巨響,頓時可見椽子似乎斷裂了幾根,整個屋子裡到處落滿了灰塵......

被吊橋“悠”出去,慕景奚正好掉到了這處建在峭壁之上的房屋的屋頂,隨後滾落到了房前的棧道之上。

“老公......”女子趴在男子背上,滿臉恐懼,小心地道。

“別怕,我出去看看。”男子心頭竊喜,終於可以有藉口結束這個話題了。連忙屁顛屁顛的向著屋外奔去......

男子輕巧的推開房門,手持柴刀,躡手躡腳的向著屋外走去,只見月輝之下,一個詭異的人影正撅著腚,趴在自己家門前的棧道之上。男子謹慎地向其靠近,待來到其身旁,只見是一個少年。

看了看少年身下的棧道木板凹陷了不少,又回過頭看見自家房頂的慘狀,男子大概明白了個七八分,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上前推了推少年。

“兄弟,沒事吧你?”

幸虧慕景奚是金屬性,防禦力驚人,而且自小皮癢的他在慕家長者的棍棒之中練就了一身抗揍的本領,否則就算不死也是得是個殘廢。但饒是如此,慕景奚依然被摔得七葷八素,昏死了過去。

但客觀存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即便慕景奚昏迷了過去,那肚腹中的江湖仍是翻湧依舊。再加上男子這麼推了幾下,緊繃的腚大肌頓時鬆動了一些。

“噗——!”

一股惡臭襲來,沒有絲毫防備的男子當場感到頭昏噁心,乾嘔兩聲,竟然癱軟了過去。

“這是......什麼暗器......”男子氣若游絲。

方才還處於昏迷之中的慕景奚因為便意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惡狠狠地盯著口吐白沫的男子。見狀,男子心中連呼不妙,竟然利用了自己的善良,江湖險惡呀!

慕景奚手腳並用,爬到男子身前,雙目之中血絲密佈,表情凶煞如狼。隨即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領,齜牙咧嘴的靠近男子那張佈滿恐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