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曠野之上,一聲厲喝響徹,一名少年自高空而落,一隻堅實如金的腳踵狠狠落下,砸向一名大漢的天靈蓋!

大漢見狀,交臂於頂,接下了一擊,隨機一翻手腕,欲抓少年腳腕。少年見狀,飛速抬起另一隻腳直踢大漢咽喉,大漢卻並未回臂,而是另出一臂擋住,轉而欲以肩撞少年!

少年立馬一扭腰肢,雙腿一纏,緊緊鎖住大漢手臂,大漢當即猛甩手臂,將少年甩脫出去。少年雙腿鬆開,卻並未落地,而是立馬在半空轉出幾個怪異的圓弧,繞至大漢後背,雙手、雙腿各鎖住大漢一臂,死死將其扣住。

“呀!”

大漢掙脫不得,便猛然踏地,身形後仰,欲將少年摔於地面!少年當即鬆開手腳,尋機立身,待得穩住身形,一腳直踏大漢胸膛!大漢單手撐地,掃出一擊腿鞭,直踢少年要害。

少年不躲不閃,而是抬臂一擋,繼續踢向大漢胸膛,伴隨腳落,大漢被重重踹在地面,而少年也被踢開近丈遠。

只見大漢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少年即欺身上前,在大漢周身三尺之距展開攻勢,拳腳大開大合,連綿不斷,大有拔山填海之勢!

略處下風,大漢尋擊反擊,逮住空當,將二者距離縮至尺餘,並施展擒拿之法。距離縮短,拳腳略有不及,少年卻並不慌亂,立馬收攏拳腳之勢,改而大展肘擊、膝頂之法,並不時夾雜反擒拿之術,大漢未得多少便宜。

“當!”

“嘭!”

兩道聲音響起,一道清脆如金鐵,一道低沉似石土,兩人各擊一拳,打退對方。

“慕老弟,你這技巧見長啊,看來你對這攻擊距離的把握已經極好了!”大漢朗聲道。

“李滔大哥,這還得多謝你啊!”慕景奚臉上笑容大盛,但還是謙虛得道。

這幾日來,兩人可不是沒頭腦的亂打一通了事,李滔在此期間嚮慕景奚傳授了多年的心得,即戰鬥就是對攻擊距離的把控!似慕景奚先前的幾次手法變化,看似都是近身格鬥,卻仍舊有著近身、靠身、貼身之不同。如兩者距離保持在二至三尺時,尚有一定距離,適合大開大合的拳腳。而在一尺左右,又適合攻擊距離更短的肘、膝。當兩者幾無餘距,則適合擒拿、柔技。

這些雖說慕景奚對肉搏格鬥還是比較擅長的,但也從未想到過,也正是對這些不瞭解,慕景奚才會在與蠻王的近戰中吃虧。

而慕景奚近來在鬥場觀戰,也是具體地學到了這些實用的招法,加上其自身的悟性,取其精華,融合於自己以往的一些招法,現在的慕景奚可以說是一名真正的肉搏高手了。

“老弟也別太謙虛了,這麼快的進步,可不簡單,現在就算是鬥場裡的一些老手,也不見得是你的對手了。”李滔大笑著道。

“你可別誇這小子,他可不經誇。”

這在慕景奚有些沾沾自喜時,澹臺明末那煞風景的聲音淡淡傳來。

不理會慕景奚的眼神,澹臺明末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開飯了”,慕景奚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歡喜起來。

午飯過後,眾人小歇。幾日來,在澹臺明末的努力之下,李蘭的病情逐漸好轉,臉上已漸漸多了幾分紅潤,就連性格都開朗了許多,眼見於此,李滔的笑容也是多了不少,兄妹二人對慕景奚師徒除了愈發得感激之外,也是親近了許多,慕景奚師徒的到來,給這一個多災多難的家庭也是帶來了一絲希望。而慕景奚與澹臺明末也是越發欣賞這對堅強的兄妹,總之雙方的情感是逐漸加深。

“看來李蘭姐姐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了。”慕景奚由衷地道。

“是呀,看樣子我妹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全好了。到時候,也能給她尋個好人家了,把親事給辦了。我總算對得起爹孃了。”李滔有些激動,他似乎眼見著幸福真真正正地走來了。

“哥!瞎說什麼呢!”李蘭聞言,臉上浮現一片緋紅,有些羞態。

“哈哈哈......”

見到李蘭這嬌羞的樣,幾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李蘭颳了李滔一眼,一陣小跑離開。

“對了,李滔大哥,還得拜託你再教教我這兵器。”慕景奚制止笑聲,連忙道。

“老弟,你和先生對我們有大恩,不必客氣,只是你想學什麼兵器?兵器種類太多,我也不是全會呀。”李滔道。

“呃......,這個嘛。”慕景奚犯起了難,且不說李滔不可能精通所有兵器,即便是,慕景奚也來不及一一去學呀,鬥場裡難免會遇上兵械之鬥,若是倒時讓自己拿一樣全然不通的兵器去和人打,可怎麼辦?

見慕景奚犯了難,李滔思索了一下道:“讓你在短時間內精通多種武器是不太可能,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隻學一樣,從這一樣上領悟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