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仲秋看到呂功沉默,他本來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卻生生吞了回去。

“謝謝張大人告知,不過這種級別的秘密,對於我們這些小人物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至於金身碎片也好,張大人您的位置也罷,我們沒有任何興趣。”呂功也直白道。

“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一旦真有人利用金身碎片做什麼事,將是影響整個天下的事情,你們也無法獨善其身?”

呂功忍不住笑道:“那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跟大人一樣遠離旋渦,還是讓我們逆流而上?”

張知秋愣了一下,道:“我只是覺得二位有這個能力,與其讓給他人,不如賣二位一個人情。”

“多謝張大人抬愛,我們心領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們就不叨擾了!”呂功開口。

“真的不好好考慮一下?”張知秋起身,問道。

“不用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希望大人能夠如實相告!”呂功輕聲道。

“你說!”

“秦媃姑娘現在在哪?”呂功寒聲道。

張知秋突然頓住了,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意,不過很快被他的笑容掩蓋。“呂功閣下還是不信我啊!”

“走吧!”呂功知道,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了。

馬仲秋聞言,跟著呂功向外行去。

張知秋沒有阻攔,也沒有前去相送,就這麼目送這他們離開。

直到他們踏出城隍廟,一襲黑袍突然從神臺的神像內一躍而下,目光冷峻。竟是黃鶴!

只不過,這裡的黃鶴並非是魂魄皆在的狀態,而是神魂狀態。

“判官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呂功如今的實力,就算是驅物境,也很難對付。我們還是要趕緊通知上面,不能再讓他成長下去。”

黃鶴面沉如水。好在他提前做好了金蟬脫殼之計,否則這一次就真的要栽了。

“那日在天水郡,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幾座山頭的那些老傢伙肯定已經有人注意到我們的行動。”

張知秋卻是沉聲道:“大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難道還怕那些入不了冊的野修?”

“怕?”黃鶴突然冷笑,“這世間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們的。”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動手,把天水郡陰司收回來,而要繼續放任他落在馬仲秋手上,這不是相當於我們少了一份實力嗎?”張知秋問道。

黃鶴搖搖頭。“若是在那之前,我們的確可以這樣做,可是這次馬仲秋的金身的確有些蹊蹺,不能一概而論。還是等上面定奪!”

“下官遵命!”張知秋不敢再多問。

“對了,秦媃呢?”黃鶴突然問道。

張知秋臉上突然現出一抹怒意,怒道:“那小蹄子性子太剛烈了,我一時間沒忍住下了重手……”

“你殺了她?”黃鶴眉頭一挑,“真是暴殄天物!”

張知秋卻是搖頭,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塊金身碎片:“我把她的金身碎片扒下來了。”

黃鶴伸手接過那塊碎片,笑著搖頭道:“還是張大人手段了得。”

張知秋聳聳肩。“本來可以好好當個城隍娘娘的,誰讓她不知好歹。我總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黃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這可比殺了她還要狠吶。”

張知秋連忙低下頭去。心裡卻是不為所動。

呂功和馬仲秋已經離開了城隍廟,秦秋波夫婦滿臉著急,卻也只能迎頭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