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王遠買的院子裡。

王遠把摩托車推進了院子,跟在後邊的孫大剛隨手把大門關上。

“走吧咱們進屋喝點兒,這鬼天氣啊就得喝點兒才暖和呢。”

兩人進了屋,王遠發現炕上已經擺上了炕桌兒,上邊還有一瓶北大荒60度,一大盤花生米。

沒有酒杯了,孫大剛直接給他找了一個小碗兒,兩人盤坐在炕桌兒旁邊邊喝邊聊。

孫大剛舉杯和王遠碰了一下,說著:“今天天不亮我就醒了,去茅子裡邊兒一趟差點把我屁股凍掉了,真的,都凍麻了。”

王遠瞬間大笑起來:“儘可能的別出去了,在屋裡待著暖和。”

“是啊,這兩天又降溫了,幸好那批棉衣都賣完了,要不現在還去賣棉衣那真的是老遭罪了。”

孫大剛把酒杯中的白酒一口喝乾,然後從身後拉過一個灰色的大布包,開啟后里邊兒是大量的紙幣。

王遠眼睛一亮,雖然他很有錢了,但看到這麼多錢還是覺得心中歡喜。

“最後這批棉衣有4000套,賣的錢都在這兒了,小遠你清點一下吧將近40萬呢,哦對了,裡邊兒有一些新錢。”

“我知道,就是這種100的票子吧。”

王遠從包裡抽出一張100塊的票子,第四版100塊的票子還不是紅色的,正面有疊起來的四個人物頭像。

新版人民幣是1987年4月27發行的,但要想完全替代社會上的舊款錢幣,需要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所以社會上主要流通的還是老款人民幣,畢竟很多人根本不去銀行存錢,想透過銀行往回收錢太難太難了。

王遠還是清點了一下,發現數額沒有問題,然後直接點出2000塊放在孫大剛面前。

“拿著吧,這是你的獎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啊,來走一個!”

王遠直接給孫大剛斟滿酒,然後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孫大剛剛想說“給這麼多啊”,但他想了想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王遠給的越多他越是開心。

不過他倒是越發好奇王遠能掙多少錢了,他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小遠,你能掙多少錢啊?”

“嗯?”

“抱歉啊咳咳,我自罰一杯!”孫大剛看到王遠臉色一變,瞬間嚇了一跳。

王遠則突然笑起來,阻止了孫大剛的罰酒:“問問也沒事兒……我要說我掙的比你多,你會不會不滿啊?”

“當然不會啊,本來就是你提供的貨嘛,再說我掙的也夠多的了。”孫大剛感覺人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的飯碗,他也是自認沒有王遠本事大的。

“那就行,來乾杯!”

王遠終究還沒說自己賺多少錢,2萬件棉衣,進價70元/件,售價100元/件,一件提成1塊錢。

所以歸於王遠的利潤是58萬塊錢,當然還要刨除給大家的獎金。

喝完了酒後,王遠和孫大剛去了餐館,直接扛來了100多斤的豬排骨和一些配料,然後直接在大鍋中開始燉排骨。

“呼啦呼啦~”

在家的時候孫大剛從來沒燒過火,但在王遠這兒燒的可歡了。

“大剛你在家看著火,我去買點酒回來,晚上把兄弟們都叫來大家好好的吃一頓,熱鬧熱鬧。”

“行你去吧,有我看著火呢肯定沒全問題。”

王遠戴好狗皮帽子走出了小院兒,不久之後抱了一箱白酒,又提了一兜子包米餅子回來。

孫大剛掃了一眼那箱白酒,瞬間驚訝道:“我靠,喝茅臺啊!?”

“是啊,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嘛,也算是年前最後一次聚了,必須喝點兒上排面的。”

孫大剛拿出一瓶白酒,用手溫柔的撫摸酒瓶子:“喝這玩意兒成本也太大了,那幫兔崽子配喝這個嗎?對了小遠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兒。”

“啥事?你說。”

王遠給澡堂裡邊兒添了幾塊木頭,跳躍的火苗烤的身上暖烘烘的,他回頭看到孫大剛一臉嚴肅,便也認真對待起來。

孫大剛蹲在王遠右邊,擰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