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王虎,王猛和柱子,大眼,老蔫邊帶著狗往北走著,邊聊著計劃。

柱子說道:“就用三角形圍獵就行,咱們六個人分成三個小隊,三個小隊分散到三個角上……”

上次王遠三兄弟打飛龍,就是用的三角形圍獵,把飛龍包在中間很難跑掉。

經過商量,王遠和王虎一隊,柱子和老蔫是一隊,大眼和王猛是一隊。

走了一個多小時後,伴隨著獵狗的叫聲,幾人看到了遠處的野豬群——一群野豬足足有二十來頭,灰褐色的身體在雪地裡是那麼的醒目。

他們正在雪地裡拱來拱去呢,絲毫沒意識到危險在降臨。

柱子蹲在雪地上,點燃菸袋鍋子啪嗒啪嗒的抽起來,突然道:

“小遠,你有學問,我問你一個事兒。”

“說唄。”

初中升高中是非常難的,所以高中畢業的王遠在柱子眼裡,就算是高材生了。

“你說咱們把野豬殺了,那其他的野豬是不是就會多生小豬崽子?沒準到最後野豬會越來越多了呢。”

“咋可能哦。”

王遠還沒說話,大眼先嚷嚷起來:“柱子哥,你是發癔症了吧?”

“滾犢子!我一直在琢磨這個事兒,就像莊稼間苗一樣,苗子是少了,但莊稼的總產量會提高!野豬就相當於地裡的莊稼……”

聊了一會兒,眾人開始行動。

和上次王遠三兄弟打飛龍稍有不同,這次是預設埋伏圈,然後柱子帶著狗把野豬群攆進埋伏圈兒裡,然後開打。

柱子對一切瞭然於心,他就自然的成了總指揮,把其餘幾人的位置都指好了後,柱子就帶著獵狗群離開了。

咯吱咯吱~

王遠和堂弟王虎在雪地裡往自己的伏擊位置走去,其他幾人也都散開了。

很快兩人來到一處崗坡子上,在一棵柞樹旁邊停下,這裡居高臨下視野開闊,能看到不遠處的景象。

待會兒,柱子就會把野豬群攆到左前方的谷地中來。

王虎趴在王遠左邊,也學著後者的樣子檢查獵槍:“哥,打個獵咋還講戰術呢?這麼麻煩。”

“這有啥麻煩的?圍獵嘛,古代就有了。”王遠說道:“不搞圍獵,難道還要搞追獵啊?秋天的時候打那頭野豬的場景忘啦?沒累個半死?”

“咳咳當然沒忘,當時我的兩條腿都快跑細了,野豬是真的賊能跑。”

王虎想到當時的場景就感覺恐怖,山林中沒有路崎嶇不平,到處是大樹,灌木,雜草,樹枝子抽的臉生疼。

而且沒準兒哪片草從中就貓著一條毒蛇,太可怕了。

當然不追也不行,就在村邊上,眼睜睜的看著野豬跑了也很難受。

趴在雪地上,王虎這個話癆喋喋不休的說著:“這麼看外邊兒,感覺和咱爺爺他們打鬼子有點像,哥,你說爺爺他們當年是不是也這麼埋伏鬼子的?”

“應該差不多吧……注意了,野豬群來了!”

王遠舉槍瞄準,冷風順著袖口往裡鑽,他卻巋然不動。

轟隆隆~

“哼哼~”

“吩兒~”

“威兒~”

巨大的奔跑聲和野豬群雜亂的叫聲響起,隨後響起的還有獵狗的叫聲和柱子的槍聲。

砰~

一槍擦著一頭野豬的脊背射了過去,灼熱的子彈在野豬背上帶起一道血痕,然後就射到了遠處的松樹上。

野豬群跑的非常快,後面的柱子根本追不上,就是獵狗群也非常吃力。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