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仗著膽子去往後山,也曾見到過山中精怪,被嚇得失了魂魄,來我家裡尋招魂幡。

“我差不多弄清楚了,現在的二叔,已經死了……在他身上的,應該是黃皮子的魂魄,咱們家裡和他結了仇,他這才趁我不在家尋仇來了。”

“我今天為了試探他,說你燉的雞肉,是黃皮子肉,他便露出了馬腳,我也沒拆穿他便走了,誰之他竟然也一溜煙跑了。”我和芷蘭說出了前因後果。

芷蘭先是一愣,隨後又有些早就料到到的表情,很快接受了事實。

“咱們沒害別人,別人也別想害了咱們,爺爺當初說過,他願意一命換一命,現在爺爺走了,他若再回來,咱們也不必留情了。”芷蘭鎮定的開口,不過想起爺爺的去世,眼眶裡有些溼潤。

本以為芷蘭是個女孩,發現這樣的事情會立刻六神無主,不過經過這兩天的相處,我越發欣賞芷蘭,這個小丫頭,雖只有十九歲的年紀,不過辦事說話都很有力度,有自己的方法,堅韌且溫柔,看來爺爺收她為徒弟是有理由的。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表示安慰,說道:“他的目的似乎還沒達到,只不過現在畏懼我幾分,一直沒有動手,我正好將計就計,跟他說明天讓你送我離開。給他發揮的空間,咱們再殺個回馬槍,趁他不備,了結了他。”

“可是,哥,二叔呢?是不是已經被他害了……這麼多年,他竟然變化成二叔的模樣在村子裡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恐怕早已經修行千年了。”

正如芷蘭所說,一一切精怪只有修行千年才能幻化成人性,能夠識人飯,學習人的生活習慣,思維方式。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不過,若他已經修行千年,別說是殺了我,就算殺了村子裡的人,都易如反掌,可是他似乎很忌憚我,所以我才懷疑,他是否用了別的方法,僅僅只是上了二叔的肉身而已。”我低著頭,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趕緊說道:“對了,我有辦法能測試到他的實力,今晚我去扎紙店裡,做個大黑狗放在院子裡,若能唬住他,那他便是山野精怪,只會上身,若是他不怕那大黑狗,便恐怕他已經修煉千年,可以戰勝本性,如此便不好對付了。”

“對,黃皮子最怕大黑狗了,那咱們快去扎紙店吧。”芷蘭十分認同我的辦法,連連點頭,隨後就要拉著我走。

“等等,等等,你彆著急,等到夜裡十二點再扎紙,那紮成的東西更有靈性。”我並不著急,畢竟現在天色才剛擦黑。

我從小跟爺爺學習扎紙的手藝,知道扎紙分為兩種,一種是賣給活人祭祀的,這種東西一定要選在白天扎,防止陰氣過重,陰人附在上面,害了陽人。

一種是賣給陰人的,這種則是一定要在晚上扎,尤其是在子時,手藝精巧的扎紙匠在月光下扎出來的紙人,活靈活現,能賣個大價錢。

當然,在晚上扎,也是為了不沾染一點陽氣,以防灼傷陰人。

“這有什麼,趁著黃皮子沒回來咱們還是先過去,不然等他回來,咱們怎麼好找藉口脫身。”說著,芷蘭一把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家裡的扎紙店是個二層小樓樣式的,在家中幾十米處遠依然矗立著。

我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芷蘭拉著出了門。

誰知,張開啟大門,迎面便裝上了二叔,他滿臉陰沉,冷冷的問了句:“你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