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澹澹的道:“這隻能證明你手指受傷了,不能證明是另外一位先生弄的。”

格子衫男子一愣,然後道:“有,有證據,他,他掰我手指的時候,肯定留下指紋了!”

說完,格子衫男對警察大聲道:“警察同志,你們可以回去提取指紋,我受傷的手腕跟手指肯定有對方的指紋,只要有他的指紋,就能證明是他搞的!”

然而,格子衫男剛說到這,警察還沒回話,葉蓁蓁突然道:“這恐怕不可能。”

“什麼意思?”格子衫男惡狠狠看向葉蓁蓁。

葉蓁蓁微微一笑,扭頭對兩個警察中那個領頭人道:

“很簡單,所謂留下指紋,其實就是留下手印,之所以能當證據,主要是因為每個人的手指表面紋面都不同,基本可以算是獨一無二的,因此可以當證據。

不過,留下指紋的過程,就好像印章蓋章一樣,不光要有手指,還要有印泥。

我們之所以能留下指紋,主要是因為我們身體表面的面板有很多汗腺跟皮脂腺,只要我們活著,就會不斷的分泌汗腺跟皮脂腺。

然後這些汗腺跟皮脂腺的混合物,就會好像印泥一樣,把你的指紋印在你手指所接觸的物體上,從而留下指紋。

不過留下指紋也是有限定條件的,一般只能在表面光滑的物體上留下指紋。

如果是接觸其他人體表麵面板,因為對方的面板並不是光滑表面,加上對方是活的,也在時刻分泌汗腺跟皮脂腺,會跟你的汗腺跟皮脂腺混合,因此手跟手的接觸,是無法留下指紋的。”

一聽葉蓁蓁的話,大家都愣了了。

很快,那個格子衫男立刻對葉蓁蓁大聲道:“你,你胡說!”

葉蓁蓁還沒說話,朱喆突然在旁邊道:“你說話小心點,人家可是堂堂的名牌大學生物學博士,正經的大研究所裡的研究員,你是在質疑專家嗎?”

這話一說,除了早就知道她底細的胡強,其他人都下意識看向葉蓁蓁。

葉蓁蓁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沒有,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生化專業副研究員,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這時,那個格子衫男突然道:“就,就算沒有指紋,那,那也有dna吧?我身上肯定有他的dna,這總可以算吧?”

“當然可以。”葉蓁蓁微微一笑。

“不過我要糾正你一下,準確的說,你身上不是有老,不,不是有抓你這位先生的dna,而是有他的皮屑組織。

然後呢,提取這些不屬於你的皮屑組織的dna,只要能確定這些皮屑組織的dna跟那位先生本人一致,就可以證明你跟這位先生有過肢體接觸。

然而,皮屑組織具有擴散性,而且之前他在抓捕你的時候,你們確實有過身體接觸,所以就算真的在你身上,或者在你受傷的手指上,提取到了抓你那位先生的皮屑組織,也不能證明你的手指是他掰斷的,只能證明你們有過肢體接觸。”

格子衫男再次愣住,然後皺眉道:“你們,你們唬我呢?”

“大變態!”之前那個一臉精明,而且打電話報過警的麻花辮女孩兒不屑的道,“人家堂堂的生化學專家,有必要唬你嗎?我看是你在唬人才對。

還什麼驗指紋,提取dna?

懂的倒不是,可惜一知半解,賣弄唬人,當場被打臉了吧?

實話告訴你,就算你真想這麼做,也沒那麼容易。

據我所知,至少一個派出所,是做不了驗指紋跟dna提取的,那得去總局的專業部門做,而且也不是你說想驗就驗的,真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警察都得聽你的?

你誰啊你?你爸是警察局局長?還是市長?就算是也沒用,你爸要真是那種大幹部,也得被你坑死!”

“你們,你們!”襯衫男氣的渾身發抖,“你們聯合起來耍我?我,我要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