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雜草回道:“山本七惠骸骨案,檔案本來就在冷案課,現在有了線索,肯定第一時間由我們接管。”

日野聰不服氣,“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骸骨還是在我們涉谷警署的轄區找到的呢,怎麼說也有我們的份兒,沒道理讓你們全都接管吧?”

“這是上級的命令,我是奉命行事,從現在起,這起案子不用你們插手了,有什麼疑問,去警視廳找我們課長!”釜山雜草揮手讓身後的大簷帽們清場。

見勸說不成,日野聰忙軟了語氣,哀求道:“釜山君,我知道這案子現在在網上發酵起來了,要是能破了,肯定是名利雙收的好事。我也知道你想要功勞,但目前我們涉谷警署掌握的線索最多,這樣,我們繼續留下來辦案,到時功勞一邊一半,大家共贏嘛。”

釜山雜草說道:“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到時我們會去你們警署索要資料的。”

日野聰見他軟硬不吃,有些急了,“釜山雜草,你什麼意思啊,就是要搶這樁案子是不?怎麼,我好說歹說沒用是吧?當年在高中你可不是這模樣,成天見了我點頭哈腰的,現在混出點人樣兒了,就不給面子了?”

釜山雜草嘴角抽搐了一下,冷聲道:“當年不過是對你做做樣子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

日野聰樂了,“做樣子?那成,算你狠,你為了做樣子連老子洗腳水都喝了。當年高中要不是有我罩著你,你早讓那幫流氓學生欺負死了,現在混風光了,不認大哥了唄?”

被人當眾揭短,而且還是喝洗腳水這種短,釜山雜草立即漲紅了臉,瞪起眼道:“冷案課的,還愣著幹什麼,立即清場!還有,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巡查,給老子帶回去,好好教育他怎麼尊重長官!”

日野聰被兩名冷案課的刑警架起來,就要上手銬,身後土坑裡的刑警敢怒不敢言,那些交番的巡警更沒有說話的份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同僚被控制住。

“釜山雜草!你小子夠仗義,翻臉不認人是吧?今兒你要是敢拷我,明天我就讓我爸給冷案課打電話,看你怎麼收場!”日野聰拼命掙扎道。

“日野聰,別裝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你爸充其量就是個警察廳管後勤的,一個沒實權的領導而已,說不定連槍都沒摸過,就是個廢物,有什麼用呢?”

“去你嗎的,不許侮辱我爸!”日野聰被人架著,又踢又踹,拼命往釜山雜草那邊擠。

釜山雜草哼了聲,揮揮手讓人趕緊拖走,不忘冷嘲熱諷道:“涉谷警署的警察可真是沒規矩啊,一個小小的巡查都敢對警部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真是警界之恥。”

“嘿,這位兄弟,這麼說話就不厚道了啊,什麼叫警界之恥?憑空跳出來搶功那才叫可恥呢!”

釜山雜草聞言一愣,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連即將被拽走的日野聰也看了過去,隨即,臉色高興起來,又帶著點慚愧,因為自己給警署丟人了。

神尾楓跟奧寺、瀨戶禮在黑暗中顯出身來,周圍幾個沒了主心骨的交番巡警跟刑警立即圍了上去。

“神尾刑事,你們總算來了,冷案課的這群傢伙太欺負人了!”幾人七嘴八舌說道。

神尾楓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站在釜山雜草面前,又看了眼一旁被架住的日野聰。

日野聰一臉羞愧,埋下頭道:“是我給咱們警署拖後腿了……”

沒想到神尾楓這次並未嘲笑他,而是對奧寺跟瀨戶禮道:“兩位師兄,還不快救你們師弟去?”

釜山雜草見被人忽視,頓時怒了,望著眼前三個人,小平頭、四眼仔、香薰機,氣急而笑——

“等等!你們又是哪兒來的,不該管的事別瞎管啊!警視廳辦案,地方警署無權插手!”

神尾楓瞥了他一眼,問道:“你剛才說,小小的巡查沒資格對你這位堂堂警部大呼小叫、吆五喝六,意思是,跟你平級或者比你警銜高,就有資格頤指氣使,瞧不起人嗎?”

釜山雜草氣結,“我,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再說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哪兒條道上的?”

神尾楓從兜裡摸出證件,舉了出去,一字一句道:“神尾楓,涉谷北警察署刑事課一系,警號013145,警部補。哦對,比你警銜低一級,沒資格對你吆五喝六哈,不過沒關係,我再補充點別的。

我還是東京警視廳警察學校第25期幹部培訓班的畢業生,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可以轉正做警部,再過幾年晉升警視,35歲之前我還有信心坐在警視正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