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不存在的!”發動了‘青銅神樹’後,張濟川方才抹著嘴角的血漬回應道。

當是時,數百顆子彈向著張濟川蜂擁而來,眼看就要將他打成爛泥,但就在這時……

軋軋!——

‘青銅神樹’動了,一層層一根根樹枝宛如活物一般向外延伸,一直延伸到虛無的高維空間……

一片片葉子從延伸的樹枝中生長出來。

薛鷹耳朵一動,在虛空中聽到了一陣陣似有似無的低吟淺唱,當中透著一股從上古而來的虔誠與崇敬,彷彿是上古先民在溝通冥冥之中不可描述的存在……

噠噠噠!

一顆顆在虛空中留下長長彈痕的子彈打中了張濟川,卻又什麼也沒打中。

“嗯?”

薛鷹眉毛一擰,他看到子彈穿過張濟川的身體,就像穿過一片光影。

“怎麼回事?”這一刻,他發現自己雖然能看到張濟川,卻再也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也聞不到對方的氣味,對方就像脫離了這片時空!

他看到的,只是對方投在這片天地的一個影子一樣……

“這是什麼能力?”薛鷹一驚,從黑色靈魂光冕之中召喚出一枚令牌,“給我回來!”

令牌中釋放出一股王者氣息,勒令張濟川回到這方世界。但,‘青銅神樹’微微一搖,令這股王者之氣無法觸及到張濟川。

薛鷹又召喚出一枚錢幣“開元通寶,金錢誘惑。”

‘青銅神樹’一搖,‘開元通寶’的誘惑之力依然不能作用在張濟川身上。

“這……”薛鷹的眉毛皺成一團,一時有一種狗咬烏龜無從下嘴的無力感。

……

獨立於天地之外的一個維度裡,盤踞在一根青銅樹枝上的張濟川打量著四周,他看到了扭曲而古怪的圖案、詭異的色彩,以及無數難以理解的資訊體充斥著這個維度。

只看了一眼,張濟川就被海量的駁雜資訊淹沒,險些迷失心智。

他趕緊收攝心神,不去看那些無法理解的存在。

“阿玉,幫我治療。”他摸了摸胸口,還好,玉精靈也被他帶到這個維度。

“我一直都在幫你治療……”阿玉的聲音響起,它化身為小小的玉佩,一道小小的靈魂光冕猶如黑金一般繚繞在玉佩之外……

玉精靈發動‘曲煥章的百寶丹’,為張濟川治療身上的外傷。

至於內傷,‘克萊因瓶’繫結在胖版形態,張濟川不太想在薛鷹面前暴露胖版形態的秘密。

“張濟川……”薛鷹的聲音透過‘青銅神樹’傳到這個維度,“你再不現身,我就……”

“就殺了我的學生,是吧?”張濟川透過‘青銅神樹’傳聲道,“薛鷹,你無視四大勢力的約定,藉機生事,還試圖殺人,你今天這些話,我會原原本本地轉告貴校羅芸主任。”

“哼!”薛鷹面色一冷,“那也要你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張濟川,你到底回不回來?”

他調轉槍頭,往姜易等人的方向轉去。

“既然你這麼想念我,那我便回來就是。”

話音一落,張濟川解除了上下天地這個超凡能力,重新迴歸這方天地間。

噠噠噠!——

薛鷹立刻發動了‘理查德??喬丹??加特林的機關槍’,剎那間打出數百顆子彈。

但出乎他的意料,張濟川卻是從另一個方向迴歸這方天地間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