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都是小孩子家鬥爭,相互出手沒有分寸,這學生啊,我肯定要大力處罰,停學扣學分,都給安排上,絕對給你們傅家公道。”

“公道?!這就是你說的公道?我傅家人從不白死!以眼還眼,以命換命!他敢殺我傅家人,我要她一家人的命!”

傅元朱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

郭文生一聲冷哼,眸光如劍,刺得傅元朱氣勢一滯。

“你傅家人在秘境裡做了什麼,等那女學生出來,我們才能清楚。看那女學生身上的痕跡,你傅家人也不無辜,竟然敢在我津海學校的秘境裡,做出這樣的事,

我學聯也不是吃素的!不過是個在渝水的世家,還想在津海作威作福!”

身鑽石魂力毫無遮掩地壓向傅元朱,黑鬚壯漢額頭汗珠滾落,悻悻地坐回原位。

“沒想到郭文生這老傢伙,竟然在七老八十,快行將就木了,還能突破!”

他雙眼緊盯傅天的畫面,傅日已經沒了,傅天就是傅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後輩,決不能再有閃失!

他隱晦地掃過坐在主席臺正中的梁秋予和郭文生,這筆賬他傅元朱算不了,會有人來,和他們清算。

梁秋予眼裡倒是異彩連連,驚喜萬分,“老郭啊,你竟然突破了!好啊,這你有能多活好幾年,不錯!”

“活著未必比死了好。”

郭文生冷硬無比,梁秋予也不以為意,這老小子就是不會說話。

很快,傅家人收殮了傅日的屍體,連帶著楚清月也從秘境裡出來。

她裹著秘境工作人員給他披上的外套,雙手環抱在胸前,淚水無聲地流,像是受驚的鵪鶉,瑟瑟發抖。

傅元朱面色陰沉,大手一揮,黑色荊棘捆成的巨手抓向楚清月,還未觸及楚清月就被郭文生用一根漆黑巨棍砸碎。

巨棍半點不收斂,反手當胸痛擊傅元朱,打得他倒飛而出,一口血噴飛如霧。

“我說過,這津海還輪到你們傅家指指點點。”

郭文生半點不留情面,帶著楚清月到醫療室治療,順便了解情況。

“他竟然——想對我做——那樣的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狠狠地反擊,到我回過神,他已經——死了。”

每聽楚清月說一句,他的臉就黑一分。

他看到楚清月手腳上的傷痕時,就已經對傅日的行為有所猜測,只是事情真正被證實的時候,他心中沒有塵埃落定的平靜,反而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這傅家,當真猖狂!

主席臺上,傅元朱已經從手下那裡知道了楚清月的身份,想到傅日那具殘破的軀體,他雙目赤紅,“好一個津海楚家!我傅家奈何不了學聯,難道我還奈何不了你一個小小楚家!”

他在手下耳邊吩咐了兩句,誓要讓楚家付出代價。

不過是一個江河日下的小家族,家族裡唯一的鑽石年事已高,能發揮出多少實力,還未可知。

家族裡又都是平庸之輩,這樣的小家族,他傅家付出些代價,捏死他們不是難事。

就當是為了傅日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