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親戚家的小孩,我肯定欺負的他嗷嗷大哭。

但眼下,我總覺得這個娃娃,會把我給欺負的我嗷嗷大哭。

因為小時候的那個預言,所以我一直都很惜命的想要活下去。

眼下這娃子的一句話,就叫人不寒而慄。

我幾乎是瞬間就忘了疼,和君攏一樣,狗腿似得,抱住了樓至的另外一條大腿。

“大佬,我暈。”

樓至:“……”

“大佬,我還要給你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

我繼續說,可樓大佬毫無所動。

任由那小胖子,靠近我,微張的嘴角,肉眼可見的流出了口水。

伴隨而來的寒意,越發的嚴重,我打了個寒顫,更加抱緊了樓至的大腿。

“大佬,我還欠了你六位數的錢,我若是被吃了,拿什麼還給你?”

“狍鴞,她是我的。不能吃。”

樓至幾乎是我話音才落,就做出了選擇。

那速度快的,我一度以為他是故意的。

可面對這個詭異的小胖子,我只能依靠樓大佬了。

“可是她太香了,我餓。”

“那邊有更好吃的。聽話,她,你不能吃。”

“那這隻雞呢?”小胖子衝著君攏齜牙咧嘴,做出了一口吞的動作,“它也能塞塞牙縫。”

“聽話,去那邊吃。這兩個,不適合你。”

樓至的語調聽著還算客氣,面上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好似一個長輩在耐心勸說孩子一樣。

可我靠得近,能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體體溫是升高的,周圍待著一股子看不見的氣息,衝散了逐步靠近我的冰寒氣息。

也一併讓那小胖子退後了幾步,站定。

“行吧!”小胖子拋了拋手裡的皮球,衝我咧嘴一笑,“我們下次見。”

他一拋皮球,在指尖轉著圈,朝背後的黑暗走去。

等他徹底不見了,我才大鬆了口氣,仰著頭,問樓至。

“這小孩不是人吧?他是誰?你剛才叫他刨蕭?刨蕭是誰?”

“哎。”君攏嘆息的搖了搖頭,一連鄙夷,“沒學問真可怕。”

“臭鳳凰,你什麼意思?”

“狍鴞又稱饕餮。他是龍之子。”

“臥槽!”

我驚了。

我知道饕餮,但確實不知道,饕餮又叫狍鴞,還是這樣一個長得圓鼓鼓的小胖子。

這樣的孩子若一個人出現在路上,會惹的多少人心憐?從而輕易相信了他的話,跟著走了,命就這樣沒了。

我抖了抖,全身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