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來到崖邊犯了難,沒了繩子也便沒了退路,眼看著白西丁要到跟前,應靈石縱身一躍跳下山崖。

“放箭。”白西丁停在崖上發號施令,弓箭手一點也不吝嗇箭支。

“嗖,嗖,嗖,嗖……”

白西丁找了繩子下了山崖,崖底只有零散的箭支,他指著下來的手下說:“兄弟們好好搜尋,看看賊人留沒留下物證!”

……

應靈石飛般地跑進樹林,背後中了一箭,雖然不太深,可他感覺到血一直向外浸。

應靈石趁著夜色到了屋裡。

“大哥哥,中箭了,疼不疼?”飛流的話挺幼稚。

“沒事。”

“我來。”陸捷手腳麻利地拔下應靈石背後的箭,隨後一陣忙活。

上官花看著應靈石像是有話說,可等她要張口時又退了回去。

有些事叫她左右為難?

應靈石忽然覺得在靈石山留下了破綻,也不知西門炊猜出他的身份沒有,如果西門炊沒猜出他的身份,那麼上官喜和上官文應該能猜出他是誰。

也許太心急,疏忽大意了,身份一旦暴露可就前攻盡棄了。

回到屋裡的應靈石越想越怕,他倒無所謂,還有身邊的這些人。

“上官姑娘,今晚我遇到上官叔和小弟上官文,他們已經越陷越深,三言兩語打動不了他們,但你放心,他們生活的好好的。”

“他們在山裡?製作藥酒的?怎麼會這樣?”上官花又急又怕,可心底卻泛起希望。

她想起史密斯那天帶她去靈石山,這是她最難忘的時刻。

史密斯讓她和父親、弟弟見了面。

“花,我和你弟在這裡生活的挺好,你的表現直接影響到我們的生活,希望你能按史密斯先生說的去做。”

“我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你們?莫非我只是上官家的犧牲品?我想,我母親應該為你們以生命做賭注幹些更苦更累的活。”上官花雖然嘴上發著狠,其實內心還是可憐她的弟弟上官文。

有些事情上官文還不懂,一個孩子還有美好的未來,她應該為弟弟做些什麼,犧牲再所難免。

“這是最後一回,我說到做到。”上官花看著父親和弟弟把心一恆,算是做了最後一次決定。

有時候親人之間沒有絕對的對與錯,親人之間的事往往很難說得清,愛和恨也許就在一念之間。

“姐,你不要為難自己,苦了自己成全別人是不對的,你有自己的生活,放下不捨,放下我們。”

上官花看著上官文驚呆了,沒想到上官文小小年紀卻這麼通事理。

難得可貴。

上官文越是這樣上官花越覺得於心不忍,不為得寸進尺的父親,只為了眼前的弟弟,也應該挺而走險,誰叫她心太軟?

“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知道怎麼做了。”上官花說話間眼含熱淚。

“孩子,咱們走了,只要你聽話,你們一家人終究會幸福的。”史密斯語氣裡充滿著虛偽,不過他這種虛偽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魔鬼再怎麼變化終究會露出貪婪的面孔,至於對惡人的懲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善惡終究會報。

“記住,不能暴露身份,如若有違我們的約定,後果你明白,一人和一家人哪邊重那邊輕,你要掂量好。”

史密斯口氣裡威脅味十足。

“知道了史密斯先生。”上官花心亂的很,真是左右為難。

每次想起這些事上官花的心裡就會流血,做人難。

做一個好人更難。

再難也要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