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愣住了,心想:“師傅就是師傅,威武的招式說來就來,跟事先準備好了似的。”

雲錦見應靈石發呆,笑盈盈地說:“徒弟呀,這招可是默唸心經後偶得,我是……”雲錦湊到應靈石耳邊小聲傳授。

雲錦是何能聰明之人,隔牆有耳他知,你中有我他知。

應靈石聽雲錦傳授之後心裡滿是感激,天底下再也難尋找這樣師傅了。

雲錦說後飛身上了岸消失在夜幕中。

聞鶯以為晚上應靈石會讓她彈彈琴唱個曲,沒想到應靈石走過來說:“聞鶯小姐,你回吧,我想安靜安靜。”

要是別人這樣說,聞鶯絕對會暗自慶幸,應靈石這樣說,他還有些不捨。

有這麼好的獨處機會,如果抓緊些會有意外收穫!

可她又不能自做主張留在這裡,這樣會自降身份,作為金陵一支花,別人巴不得與她同處呢。

聞鶯還是不情願的上了岸,應靈石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地說:“苦命的人。”

應靈石獨站船頭,心想靜卻靜不下來,行善這事也是件苦差事,只是差事再苦也要堅持也要義無反顧的去做,父親的作為值得他驕傲也值得他效仿。

也不知鼠疫害了多少人,它看不見摸不著,只有發作了才知道染上這該死的病。

有病就需要藥,藥到病才能除,可誰能保證所有中藥鋪都能和他一個步調,退而求其次,少些利潤也可。

只是,誰會在利益面前有高姿態,誰不會在五斗米前折腰?

夜好靜,河面上泛起醉人的粼粼波光,月光好柔,差一點就把岸邊的人哄睡入眠。

春困秋乏夏打盹,春天就是這種情況。

當小栓子和飛流回到應靈石這邊後,他迫不及待地問:“倆小哥當師傅的滋味怎麼樣?”

飛流輕鬆作答,“挺好,挺好!”說後又從懷裡摸出一張千兩的銀票又說:“還有辛苦費。”

應靈石笑笑說:“現在的人就是現實,為了目的不怕花錢。”

“誰說不是呢?我這裡還有孝敬的玉,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小栓子也是要顯擺顯擺的,都當師傅了,而且還是在江湖上有地位人的師傅,收點小費也屬正常,關鍵是人家這幫徒弟不差錢,送只是小意思,毛毛雨,九牛一毛。

應靈石這時笑了笑說:“倆小哥可真是好運氣,我當師傅就沒有這種情況。”

飛流衝小栓子使了個色,應靈石的話裡有話,他倆當徒弟時可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給。師傅!”飛流遞很知趣的遞過銀票。

小栓子把剛玉遞給應靈石說:“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師傅,遲到的禮物。”

應靈石笑的前仰後合,擋住倆小哥的手說“有這片心意我就滿足了,東西你們各自收好,君子不奪人所愛。”

飛流又衝小栓子使了個眼色,此處無聲勝有聲,倆小哥不約而同地收回手。

倆人知道應靈石現在是不缺錢的主,他才收了那麼多學費,只是他們不知道現在應靈石早就身無分文。

“不實在,只表了個態度就順坡下驢,也太虛了,玉沒用,飛流的銀子大有用途!”應靈石太需要銀子了,一千兩銀子說多不多,這時也只能打飛流的主意。

飛流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把銀票遞給應靈石,嘴裡嘟囔:“有那麼多了,還在乎一千兩,見銀子就眼開。”

應靈石湊到飛流耳旁低聲說:“存單銀票你師爺送往藥都了,現在就指望你這一千兩銀子呢。”

“哦,我說呢。”飛流露出笑容。

小栓子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湊近飛流問:“怎麼回事?”

飛流複述著:“存單和銀票早被師爺送去藥都購藥材,大哥哥就指望我的一千兩銀票過呢。”

“嗯。”小栓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多虧收的不是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