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一聽藥酒便心生恨意,這害人的東西,害父母,害朋友,害了千千萬萬人。

“吳能老兄,這生意值得做,不知需要什麼手續?”應靈石有點如飢似渴的勁,還是想早些知道藥酒的藏身之所。

吳能見應靈石上了套說,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暗地裡做,有什麼巡查會有人通知,不過想做這生意,最少也要萬把兩。

應靈石一聽這種情況,心想,既然是暗地裡做,真的查住了他豈不是替罪羔羊?

吳能這是把他往火坑裡推,不過要想知道藥酒藏在何處就得用手段。

吳能這時真的醉了,湊近應靈石說,我的衣帽坊可是別有洞天,是帝都用藥酒的人嚮往之地,吳仁老弟可要抓住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應靈石心裡一喜,吳能可是無意間洩露。

一罈桂花陳酒說完就完,“再來一罈!”吳能借著酒勁喊著,反正又不花他的錢。

應靈石打著飽嗝,拍了拍肚子說,大家要喝好,我去小解一下。

夥計把應靈石領到小解之處,應靈石晃悠悠進去,直接開啟窗戶飄下樓去。

吳能喝了一杯又一杯,醉的不成樣子。

夥計這時跑來說,剛才小解的客官沒了蹤影。

吳能一聽這話,說,肯定喝多了,看看摔倒在地上沒有?

夥計暗笑了下說,我裡裡外外瞧了個仔細,人確實沒了。

吳能這時晃悠悠向外走,邊走邊說,奇了怪了,人說沒就沒。

吳能在小解處左看右看,看了看開啟的窗戶大聲說,人,跑了。

米差館跟著吳能往下衝,這個事可不好辦,這麼一桌酒菜,沒人結賬哪能行?

夥計這時緊跟著說,你們誰結賬?可不能一走了之。

吳能在大街上四下張望,猛的一拍大腿說,完了,上當受騙了。

回到樓上,吳能跟米差官說,這頓酒席你也該分攤些,又不是我自己享用的。

哪知米差官翻了臉說,吳能,可是你操切著請我來的,這頓酒席應該你請。

吳能見米差官態度如此強硬便衝著倆差役說,你們聽好了,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咱們仨人分攤。

倆差役愣在那裡,一個差役說,吳老闆,你想想,你若早些這樣說,我一個窮差役敢上這樣檯面?

我們可沒能力掏這份錢。

吳能這時癱坐在地上,哭喪著臉說,我也沒能力掏這份錢。

狀元樓老闆這時來到吳能跟前說,吳老闆,吃飯給錢天經地義,現在沒有,可以打個欠條慢慢還,拿東西抵押也是可以的。

吳能一看這等硬茬子也不敢不從,打了欠條按了手印,哽咽著往回走。

一進衣帽坊便大聲衝著夥計說,倆小哥送銀子來沒有。

夥計委屈的說,沒有,真沒有,我等得急得生火也沒見人影。

吳能一頭扎進櫃檯裡,想哭卻又不能出聲,在夥計面前要堅強些,這錢嘛,還要慢慢還。

帝都的夜晚其實也挺熱鬧,對於那些富貴之人來說,晚上出來消遣消遣是個不錯的選擇。

吳能這時強打精神,晚上,是他這裡掙錢的好時候,前面依舊是衣帽坊,只是後面幾間房子可是滿滿的全是用藥酒的人,他晚上可不是老闆,而是一名夥計,真正的老闆是三姨太她哥。

至於油水,也只是藥酒客人打賞的一點小費,也許是瞧他可憐巴巴的在外面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