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是帝國的文化、政治、經濟中心,比應靈石想象的還要繁華。

應靈石走在街上久久不能平靜。

許多人以居住在帝都為榮,可帝都再大也容不下帝國的四萬萬人,帝都只能容可容之人,像他這種漂泊之人,只是想想可以。

人生在世不過是區區幾十年,做有意義的事,做願意做的事也是這幾十年,做不願做的事,做些害人的事也是幾十年。

只不過做過的事要對得起自己。

應靈石走在繁華的街上,輕掃了眼飛流和小栓子,說,倆小哥,如果讓你們以後生活在這裡,你們願不願意?

飛流和小栓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說:“大哥哥在哪裡,我倆就在哪裡,這輩子只跟大哥哥在一起。”

應靈石點頭說,別看你倆這時這樣說,等成家立業可就不這麼說了。

飛流緊著說,大哥哥還沒成家立業,我們更甭提,莫非大哥哥成家立業後就不要我們了?

應靈石心虛的一笑,本想調戲一下倆小哥,沒成想卻被小哥反駁,多沒面子?

小栓子這時看到一家衣帽坊,心裡好奇走了進去。

衣帽坊挺大,各種型號的衣服和帽子掛得整齊。

“倆小哥隨便挑,咱這裡充足。”應靈石拍了拍胸脯,懷裡有的是銀票。

飛流也不客氣,看到中意的帽子就往頭上戴。

應靈石看著飛流這樣心裡自然高興,這才是小哥的天性。

小栓子也是爽快,頭上戴上一頂還不算,手裡拿著還不肯鬆手。

應靈石見倆小哥這麼喜歡,也不再多說,仨帽子還能超過一兩銀子?

“老闆,這三頂帽子我要了,多少錢?”

老闆這時瞅了一眼面前的三人,獅子大開口說,每頂十兩,共計三十兩。

應靈石一聽這話覺得老闆有問題,衝著飛流和小栓子說,倆小哥把帽子放回原位,咱們買不起。

飛流和小栓子剛要把帽子放回去,老闆伸手欄住倆小哥說,哪有這種便宜?你們都戴了已經成了舊的,賣給別人誰會要?

誰會買一頂別人戴過的帽子?

應靈石有些生氣提高嗓門說,倆小哥只是試戴了一下,怎麼便成了舊的,訛人吧,我可不吃這一套。

老闆笑著說,外鄉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沒個根基的人能在天子腳下做買賣?告訴你,這帽子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要不你走走試試?

老闆說後招呼一下夥計說,報案去,有歹徒。

夥計應了聲,“好嘞,有歹徒。”一溜小跑出了衣帽坊。

應靈石氣不打一處來,堂堂帝都,竟然有這種事。

老闆這時又說,外鄉人,聽人勸吃飽飯,乖乖的把銀子掏了這還不晚,等官差來了三十兩可打不住。

應靈石有這個毛病,越是威脅,他越是不從。

天子腳下竟然有這等怪事,他就是要看看官差來了怎麼說。

總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這裡是講法的地。

應靈石這時叮囑飛流和小栓子說:“倆小哥不要輕舉妄動。”

老闆見應靈石一臉不屑,有了怒氣,竟然扯自己的衣裳拽自己的頭髮,於是釦子也掉了,頭髮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