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四年新狀元林環,今在刑部觀政,道:「商稅屬賤業,朝廷怎可與民爭利呢。

況且鎮國公愛民,滿朝都知道這事情,只是賑災不是輕而易舉可做,不是國公幾句話便能解決的,需要賑災需要銀子。」

站在後面的陳瑛突然出來道:「鎮國公愛民,肯定會親自去的,否則怎與我們做榜樣。」

朱高熾有些頭大,看樣子又要掐起來了,這些官員怎麼如此喜歡與鎮國公掐架。

「洪武爺減輕商稅,三十取一,公佈徵稅品名,那零星物品和農具,以及書籍免稅,竹木柴薪免抽分。

不曾想短短几年,鎮國公便教唆太子殿下提高商稅,不知是何意,莫不是讓太子殿下招人怨恨。」

陳瑛自從徐升死後,倒是安分,這幾日又開始蹦跳。

「提高商稅,並非簡單提升,是加大商事在大明的參與,從而朝廷給予商人更多的經商之策,如此還能分擔百姓沉重的農稅,有何不可。」

「可加收市肆門攤稅,令大明全國重要城中的店鋪,依其營業種類以鈔納稅。

同年開始,在運河沿岸設立鈔關,以鈔徵收船料稅(按船大小計徵,稱鈔關稅。其後寶鈔紙幣繼續貶值,由收鈔而來的這兩種新稅都改收銀兩,並且不予取消。此外,設河泊所徵收魚課。

鹽、酒、茶等專賣商品所徵的專稅則另以專項列入國家財政收入,不包括在商稅之內。」

「簡單來說,應該從三十稅一提升至三十稅三,此事陛下有手諭,太子殿下可為我作證,各位大人不要爭辯。」

聽聞是朱棣同意的,其他的官員你看我我看你,這下也不說話了。

「太子殿下,簡單來說,朝廷提高商稅的同時,也在提高商人的地位。

朝廷賦稅來源主要是農稅,百姓遇到風調雨順的年還好,可是一旦如這幾個月的水災,可想而知,便連餘糧也拿不出來,如何交稅。」

聽著成淵的話,朱高熾突然點了點頭道:「本宮支援鎮國公所言,百姓想要休養生息,必然要減輕賦稅,可如今看來,國庫並不充盈……因而,徵收商稅也是可行。

只是誰來做,這是本宮今日叫大家來的原因,另外聽楊學士說這幾日城中難民十分多,賑災派誰去合適?諸位大人誰願意去。」

商稅之策,得罪人,誰去誰傻子。

陳瑛道:「既然鎮國公自己都有鋪子和湘王殿下經商,何不做個表率,先繳納商稅呢。」

成淵轉身道:「諸位大人,你們不用懷疑,我成淵對自己的鋪子不會手下留情的,該交的稅我一分不少。

但是,湘王殿下如何,是他的自由,請你們不要以仁義道德來要求他人。」

恕我直言,陳御史就是個滿嘴仁義道德的豺狼,你做這御史,實在是大明的悲哀。」

陳瑛瞪大了眼睛。

「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配!盡來彈劾,我成淵不怕。」

成淵捧著白圭站好,對著旁邊的徐景昌眨了眨眼睛。

說到這裡,成淵便不再說話了。

陳瑛要奏,朱高熾咳嗽兩聲。

「額……商稅之事便這麼定,本宮還有一事,河南,淮河,蘇松水災,乃眼前要事,這個陳御史的事,一會兒再說吧。」…………

北平府。

此時滿山碧綠,陽光明媚,北方的天晴朗而乾燥,與江南的溼潤不同,炎熱的很。

朱棣攜徐皇后站在城門頂,朱瞻基和成正清,袁容,李讓家的幾個孩子一起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