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氏之學被人拿去當草紙,成淵也不心急,困難早就預料到,沒有什麼事是一番風順的,所以他才為自己打了棺材。

次日,大清早的,安成便要送成正清進宮,這是朱棣和徐皇后的意思,讓外孫跟著朱瞻基一起。

成淵也就納悶,這小子嘴巴跟抹了蜂蜜般,嘴甜的在太子宮,惹的張氏每次都要抱起來親幾口。

見到成淵換官袍,一邊看向懶散躺在榻上的咸寧,說道:“進宮嗎?今兒府裡就你一個。”

咸寧悶了一下,說道:“你幾時回來啊?”

“這可說不準,若是陛下留,到晚上跟你姐姐一同回來,她和正清回來的太晚我不放心。”

“哼,那人家一個人待府裡,你就放心啊?”

咸寧穿著白色緊裹身的絲綢褻褲晃來晃去,提議道:“壞人,那你帶本宮也進宮嘛。”

看她媚眼如絲,嬌滴滴,笑的花枝亂顫,豐盈的滿月讓人心神盪漾,成淵附在她耳邊道:“還不更衣?幫我把腰帶拿來。”

“大膽,床榻是夫妻,下了床可就是君臣嘍,你竟然指使本宮。”邊說邊笑著拿了腰帶道:“人家就喜歡跟你一同去。”

“你不膩嗎,我的公主殿下,自打咱兩成了親,十王府你不去,我是每晚都來,我現在還兩腿發虛。”

咸寧悶了下道:“人家想著總能有次成功的吧。”

成淵幫她戴金釵的手停滯了下,然後拿起烏紗道:“急什麼,今後日日夜夜長著呢。”

看到他臉色確是蒼白,心疼又愧疚的捧著成淵臉道:“本宮今日去父皇那裡說說,給你賜些補品。”

成淵:“……快走吧,今日富陽候他們也去,遲了就不好看了,我要先去大報恩寺那邊看看,再進宮。”

“狗男人,催什麼催嘛。”

洪武街,成淵帶著一行人從大報恩寺地基回來,走到半街時,一隊騎士疾馳而來,百姓飛快的往兩邊躲避,叫嚷著。

“何人在此縱馬!”成淵叱道。

石開看到對方不停歇,來勢洶洶不可一世,所以立刻抽出旁邊茶棚的凳子丟在路中間,站上去伸手阻攔。

騎士有三人,看那騎術和他們的衣袍,成淵知道是北元人,他示意兩側的百姓避讓,免得被踩踏。

“夫君!”

咸寧坐在馬車上,看到飛快而來的馬,有些害怕,成淵將她抱到自己的馬上。

一手摟住她在懷裡,一手勒住馬繩,“別怕,我在。”

自洪武皇帝不許在城中縱馬,還沒有人越過下馬石在大街狂奔,這些個蒙元人真是太不像話。

“石開,攔住他們!”

“是!”

石開躍到五十米左右,站定,逼得幾匹馬硬生生停下,馬蹄揚起。

“你是何人?”

“鎮國公在此,爾敢頂撞!”石開示意隨從上前。

成淵將咸寧的臉朝自己懷中,示意她不要轉頭,然後驅馬上前,他的青箭十分神氣。

“你就是鎮國公?”最前面的蒙元騎士剛問出,就下意識看向成淵的馬,不是俗物。

“正是。”成淵依舊是單手勒住馬繩說道:“我大明朝,還沒有人敢在大街跑馬,若是傷了人,爾等擔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