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事,在外地,抱歉。】

提起努爾哈赤,成淵便記得兩百年後,明清在遼東之勢會發生轉變,如今是明廷壓著女真打。

可既然自己出現在這個時空,有些事物便要改變軌跡, 如此才有意義。

天光大亮時,成淵便帶著宋敬,石開和曹猛虎等人出了京城,成淵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此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俞家水軍究竟如何, 無人知曉,長房金花公主都未曾走過來往, 成淵心裡實在是沒有底。

所以,他只能說出這一句話來鼓勵人心,後面的話就看後面的事會如何去出現了。

俞家好幾房子孫,其中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幾房都在爭榮耀,也這是人之常情,但是金花公主家裡因為夫婿是入贅的鹽商,因此總是低其他房的子孫一頭。

作為女兒看到父親留下的俞家長房水軍慢慢的沒落,常人都會忍不住去爭回這口氣。

成淵不是走溫情路線的人,他會拿俞家最需要的利益過來,所以當他選定俞家長房金花公主這一脈時,宋敬與石開都是驚訝的很。

曹猛虎道:“國公爺,俞家長房的子孫個個長於婦人之手,敢問如此後代能出甚的水師種子,還是另尋俞家他房的子孫吧。”

成淵擺擺手:“不必,到時你們按照我的意思來,錯不了。”

“是,國公爺。”石開向來是成淵的命令只有聽從的份,不會做出什麼不願意的違抗。

宋敬道:“國公爺, 抗倭衛需要精兵良將,不如我們選俞家其他兩房?”

“我們要的就是找個缺口,俞家其他兩房。便如茅坑中的石頭,又臭又硬的,目中無人,讓他們毀了朝廷的抗倭衛?”

“唉,一切聽國公爺吩咐,我等只管上刀山下火海便是!”曹猛虎胸膛拍的啪啪做響。

成淵心中早有打算,但是他此刻這般,眾人以為他沒有主意,只擔心成淵這個靖難新貴抵不住俞家的老牌勳貴的威壓和為難,說服不了。

曹猛虎這般說,是怕成淵到時候被俞家為難。

石開心中也沒有底,這國公爺如何才能將陛下交給的差事辦好。

去往巢湖的路上,大家紛紛提心吊膽的,沒有半點胸有成竹,因此也將這種不自信投射在成淵身上。

巢湖曾經是朱元璋水師的大本營和根,也是大明水師的根。

龍鳳十二年的時候,俞廷玉的長子俞通海曾經與敵軍交戰,也因此重傷好幾次。

第二年, 俞通海深知自己身體,因此便和太祖皇帝朱元璋告假還鄉,還鄉途中帶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回巢湖。

誰知歸途中遇到困難,擔心自己不能平安回巢湖,就把自己女兒許給路上結伴而行的鹽商,託付終身。

朱元璋稱吳王后,便親自去巢湖看望生病的俞通海,當時看見俞通海如此後,朱元璋感念,便將俞通海唯一的女兒封了金花公主。

但是俞家就是水師起家,可俞家長房俞通海的女婿偏偏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對於水師自然沒有俞家其它兩房兄弟厲害,時間久了,就開始沒落。

這次成淵雖然是借“地”,實際是想收掉一支俞家的水師,三房都徹底收掉自然不可能。

但是收某一房的水師,努努力也是可以達到的,比如試著投其所好。

…………

兩天後,巢湖,

水面上兩支水師船隊正在各顯威風的比試,第三支被打的沒有任何反手還擊的能力。

船上指揮的命令不斷的發出,三支船隊如三龍爭珠,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那就是兩支合謀打另一支,不是包抄就是攔截,要麼就是撞過來。

遠遠看去,每艘船都有炮,碗口銃以及水龍王,火龍噴筒,火箭和火磚這種。

但是演練是不會這麼發射的,畢竟火器太貴重。

被壓著打的船隊,面對兩支船隊的猛烈攻擊,只有不斷的往岸邊退。

岸上的中年女子保養得當,但是眉頭緊鎖,其他兩房的船都是船廠最新最好的船,高大如樓,船首高昂,船側還有護板,堅韌如鋼,劃開湖面好幾道的水花。

可是再看看自己家的船,還是之前的老船,金花公主看的生氣,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穿著華貴,氣質雍容的金花公主對著旁邊的幾個年輕後生道:“你們就是這麼練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