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道:“陛下,臣也需要別人還臣清白!”

陳瑛和紀綱是出頭鳥,他們兩個上次是起鬨瞎逼逼的,作為御史和都指揮使,不客氣的說,只要他們汙衊哪個官員,一汙衊一個準。

可現在很尷尬啊,他們這次汙衊的事情,鎮國公似乎突然要討公道。

成淵看向陳瑛:“你身為御史,你竟然不說人話,汙衊成國公,還有太子殿下等人,你居心何在!”

那些原本還要幫陳瑛的御史聽到太子和成國公幾個,一下子啞火了,他們突然發現,鎮國公不是軟柿子。

上次汙衊浙東事,也沒見他反擊。

怎麼這次就反擊了。

“鎮國公,你說重建就重建,誰能證明,百姓還不是被你欺騙。”

陳瑛憋了許久,但還是很無力的去反擊。

為百姓,為仁義道德是官員們最喜歡佔據的道德制高點,成淵早就料到。

“啥?我欺騙百姓?”成淵看了眼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的朱棣,預設朱棣不管他們的事,那就好辦了。

“我涉世不深,如何欺騙,我還是個才成婚不久的孩子。”成淵就是要這麼噁心陳瑛:“你不要冤枉我。”

我還是個孩子,我懂啥,我涉世不深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這才是他要跟陳瑛耍賴的地方。

朱高煦也不禁佩服起來,這個耍賴又學到了,他心裡真是越來越佩服成淵了。

陳瑛看了眼四周,覺得自己呼吸很不順暢,如鯁在喉:“這……這……”

成淵無辜道:“是你先誣賴我的。”

“我沒有。”陳瑛臉白著道。

“你有。”老神在在的楊士奇咳嗽兩聲,走出來:“我可以作證。”

陳瑛努力的定了定心神,用力的呼吸一口氣,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

他覺得不能被成淵在無賴下去,便說道:“凡事講個證據,立刻拿出重建證據來。”

這話連朱高熾和朱棣都有些覺得不妥,重建的房子在華州,怎麼拿來,用嘴說,他們又不信。

陳瑛不禁得意,這才是他要治住成淵的地方。

成淵嘆了口氣:“陳御史,是你非要不留情面的。”

“我身為御史,職責所在,絕不會為任何人留情面。”

成淵手開始伸進懷裡,摸了半天對朱能道:“成國公,東西呢?”

相比於成淵莫名其妙找東西,陳瑛又不淡然了,他最受不了就是鎮國公拖來拖去。

上朝論事,你總是和別人聊天干什麼啊,陳瑛臉色又青又白,眉頭皺著看了看朱高燧。uu看書

紀綱則是看了看朱高煦。

成淵接過厚厚的黃紙,蹲在奉天殿地上,將紙攤開道:“陛下,諸位大人請看,這是華州百姓按的手印,這裡是婆讀書人給陛下的話。”

幸虧當時留了心眼,為了防止陳瑛再汙衊,成淵跟楊士奇商量後,讓朱高熾做了這個。

朝臣不淡定了……

竟然是幾十張密密麻麻的指印。

百姓的指印很少見,對於永樂朝來說還是第一次。

往常都是文官會發動百姓搞些萬民書這類東西。他們常掛在嘴邊的就是為民生,為百姓云云。

但是百姓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吃飽飯才是第一,其他的當然是啥都不懂,一群只在鄉府幾十裡範圍活動的百姓,哪裡懂這些,都是文官在操縱。

朱棣也不淡定了,站起來走下御階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