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渡枕著手,微彎著腿翹著,一下一下地晃著,眉目飛揚,嘴角掛著笑意,看著落荒而逃拉門跑出去的人。

多久沒有這般幼稚地逗人了,酒醉醒來的不舒適感和起床氣,在這快樂、愉悅中,不值一提。

但身上的黏糊感,對於潔癖的他來說,是真的難以接受,他昨晚是怎麼就能忍受得了,這身髒兮兮地睡著了的。

估計是那隻小奶貓太有魅力,也粘人了吧,明明午夜醒了,也原因鬆開著溫柔鄉。

看了看,地上屬於她的拖鞋,他笑得更加歡了,連鞋子都不穿,就跑了,看來是真真嚇著了。

他笑著從床上起來,邊脫著的睡得皺巴巴的衣服,邊往浴室裡面走去。

而落荒而逃的溫情,直接跑回房間,啪合上房門,背靠著本,紅著一張臉,喘著氣。

她怎麼會做出與一男同在一室過了一夜,還睡在他的床上,把他的胸膛當做枕頭。

溫情越想越臉色爆紅、發燙,心臟也跟著砰砰地直跳,像是要從紅喉嚨裡面跳出來一般。

她拍著小心臟,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還是冷靜不下來,一想到睜開眼睛,撞入的肉色,她就....

要是她這般有失女子的體面,被媽媽知道了,肯定是要被說教的,她又羞又惱地奔向浴室,讓自己洗個澡冷靜下來。

溫水從頭到腳淋下來,舒服又讓人冷靜,循規蹈矩多年的女君子,昨夜是第一次做出這般離經叛道的事情,嚇到是真真的。

洗過一身酒氣的許渡,整個人更是意氣風發、精神抖擻,他穿著一聲居家服提著她粉色帶著可愛兔子頭的拖鞋,走到溫情的房間門口。

敲了敲門“你的鞋子。”

裡面剛洗好澡,赤著腳尋著拖鞋的溫情,聽到敲門上還有許渡的話,才想起來,剛自己跑的時候,忘記穿鞋子了,難怪浴室裡面沒有,房間也沒有。

她聽著他的聲音,那顆小心臟又開始亂跳了,揪著身上圍著的浴巾,不知道說什麼好,洗過的頭髮也溼漉漉地用毛巾包著,正蹙眉想著。

門外的許渡,得不到回應,沒有繼續敲門,而是把鞋子放到門口的地上,然後勾唇又敲了兩下“鞋子放在門口,記得穿。”

然後勾唇回自己的房間了,這小奶貓估計還在害羞著,話都不敢說,看來嚇得不輕,估計今天都不敢出貓窩了。

溫情聽著話落之後,腳步聲離去的聲音,咬著唇站著,過了兩分鐘,才走過去拉開門,腦袋都不敢往外伸,只伸手把地上的鞋子,拿進來,又飛快關上門。

這次鬆了口,把鞋子放下穿上,他...還給自己送鞋子回來,這是不跟自己計較昨晚的事情了嗎?

踩著鞋子去浴室,用風筒把頭髮吹得半乾,才重新走出來,坐在梳妝檯上做了簡單的護膚,才拉開衣櫃換上居家服。

看了看時間才想起來的,才想起來今天是週六不用上班,現在才是七點過一刻,她也睡不著了,但是出去又擔心撞上許渡。

最後還是換了下來居家服,換上了一套休閒裝,她還需要給他做早餐,冰箱裡面昨天沒有購買東西回來,這會也沒有什麼可以準備早餐、午餐晚餐的。

正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她出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市場,購買些食材回來。

這麼想著她就放鬆了很多,收拾差不多,背上包包,拿上手機就拉開門準備下樓。

卻未曾恰好遇上剛出房間門口的許渡,她頓住了腳步,看了一眼他,低垂下來腦袋。

“去哪?”許渡看到她一身出門的打扮,有點不爽。

這隻貓是想佔了便宜,逃之夭夭?想到這個他的語氣忍不住重了些。

“家裡沒食材了,我打算出去購買做早餐。”溫情小聲地解釋著。

怎麼就這麼巧遇上了,他怎麼不多睡會,頭不痛了嗎?

“你頭不痛了嗎?”這麼想著,她竟然也問了出來,她自己都愣住了,有點不好意思地錯開視線。

就這麼一打岔,許渡身上的氣息就變了,怒氣盡收,眼角微勾:“嗯,還有點。”

其實已經沒事了,但就是想要看看她為自己擔心的模樣。

“那我下去給你衝蜂蜜水”溫情聽著他說還痛,那些旖旎的情愫,就沒有了。

她知道酒宿後頭痛很難受,之前琪琪也試過。

“好。”許渡看著她那著急擔心的模樣笑了,然後看著她下樓,他也重新推開門回了房間。

出來就是一身休閒的白襯衫加黑色休閒西裝褲,他勾著唇,拉上房門。

“許總,已經泡好了”溫情看到他下來拿著水杯走過去,並沒有注意到他換了一身衣服。

“我記得你昨晚不是這樣叫我的”他沒有酒後斷片,該記得,不該記得,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