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安靜又空曠,溫情拿著手機,只聽見自己腳下的腳步聲,噠噠地在房子裡面響起來。

她用手機照明著,直接往廚房冰箱走去,拉開冰箱,看著滿滿都是她沒見過的包裝和叫不出名的礦泉水,一排排地擺放整齊。

下面還有水果,也都是擺放得整齊,比超市裡的置物架上擺放的還要整齊、誘人。

溫情伸手取出一瓶水,剛扭開準備開,房子的燈啪一下,全亮了起來,還有耳邊的一道聲音。

“在幹嘛”冷清帶著熟悉。

“啊!!!”“嘭!!!”手上的水掉到地上,濺起水花,還好瓶子不是玻璃的,不然得要濺起一場玻璃碎花了。

還好一隻手橫跨過腰腹,一把把人抱起來,才避免瓶子砸到腳,在落地開花。

砰砰,是劫後餘生的心跳聲,也是驚嚇之後的心跳聲,溫情整個被懸在空中。

“你...怎麼突然出現”嚇死她了!

“是看得太認真了”

屋子裡面的燈可以聲控也可以透過手機啟動開關,他下來就利用聲控開了燈,看見某個站在廚房冰箱看了許久,都沒有其他動靜,有點好奇,走了過來,沒想到嚇著她了。

“我...我渴了,所以才下來找水喝的”溫情平靜下來解釋道,她也沒想到他這麼晚了,還下來。

許渡直接把人放到一旁沒有被水濺到的地方,然後站在冰箱前,伸手拿了一瓶水,扭開蓋子,遞過去:“嗯,喝吧”

溫情抬眸看著他,愣愣地接過來:“謝謝”“你也是下來喝水的嗎?”

許渡這才發現她身上穿著睡衣,剛才...的觸感,好像沒有穿內衣,想到這個他的耳尖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明明她身上穿著的是比較保守的睡衣褲,在許渡看去,卻依舊是充滿著誘人,他眼睛不自已地轉開,重新看向冰箱“嗯”

然後拿了一瓶冰礦泉水出來,扭開,就灌了半瓶下去,才覺得喉嚨的乾燥消散些許。

溫情直愣愣地看著他喉結滾動,不知為何,她也覺得口舌乾燥,臉上還熱熱的,也轉過身去,喝了一大口水,平靜依舊砰砰直跳的心臟。

他剛從書房出來,是準備回房洗澡休息,而且他的房間和書房都有水,他也不渴,但此刻看著她這樣,他渴得喉嚨在冒火。

喝了一瓶冰水下去的許渡,依舊有點神色不自然,但還能控制著,他合上冰箱門,準備讓她趕緊回去,去看到她的頭髮溼噠噠,站著的位置,已經滴了一灘水跡了。

“頭髮怎麼不吹乾”他語氣有點冷,有點生氣。

“啊!我等會就去吹”是因為懶啊,等會吹吹夜風就幹了。

許渡看著她躲閃不自然的眼睛,就知道她不會,溼發下面的衣服,不用想肯定也都是溼透了,這樣下去不感冒才怪,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的蠢貓。

“過去沙發坐著”許渡對著站在原地不自然的溫·蠢·說慌·貓·情說道。

循規蹈矩多年的溫情,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了,一說謊,眼睛就到處看,不敢看別人的眼睛了。

溫·蠢·說慌·貓·情“嗯。”

不知為何就有點害怕,不敢拒絕,估計是因為在他面前撒了謊,所以很聽話地踩著拖鞋慢吞吞地挪過去沙發,雙手拿著瓶水,緊張地坐著。

許渡很快就從電視櫃拿了個風筒走過來,站在她身後,開啟風筒,再次嚇著溫情了,她轉頭去“別動,轉回去”許渡按著她的頭,轉過去。

“我...我自己來”溫情嚇得想要站起來,自己動手,但許渡的手,壓著她的肩旁,她動彈不得。

“乖乖坐好,別亂動!”許渡警告著人,見她安靜下來了,才把擔心碰到她的風筒移得遠遠的風筒移近,手指穿梭過她的頭髮,撩起一把,不嫻熟地吹著。

好幾次拉扯到頭皮發疼,但溫情沒有叫出來,只是更加地抓緊自己受傷的水。

許渡,也知道自己的技術如何,但他不願意承認,依舊是摸索著給她繼續吹著,還好最後找到了一點規律,才沒有讓溫情,此生不敢讓別人再吹頭髮了。

“好了”摸著已經幹了的頭髮,關了風筒,修長白皙手,有點流連忘返地捉著她如同綢緞般軟滑的頭髮。

“謝謝。”溫情小聲地說道,這是第一次除了媽媽之外,第一個這般溫柔帶著不熟悉給自己一遍一遍耐心地吹乾頭髮。

許渡收起風筒,看著她泛著紅光的臉,勾了勾唇,但還是保持著他慣有冷酷人設:“以後洗了頭,記得用風筒吹乾頭髮”

小心別感冒了,差點脫口而出“別弄得房子到處溼噠噠”口是心非,又彆彆扭扭,藉口也找到拙劣。

溫情抬眸看著他,眉目宛然,她聽出來,看出來了,他其實人挺好,是在關心著自己。

“嗯,我知道了,謝謝許總”溫情笑了,看著他笑得很甜,很撩人。

許渡被他眉眼間的笑意看著不自然,還有點惱羞“不用!喝完水趕緊上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