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掙扎,魏忠賢最終選擇將其他對自己不利的奏章給扣下,只留李邦華的呈送上去。

因為李邦華的他不敢扣,而其他人的地位雖然遠不如李邦華,但他們摻和進來,就讓這件事情比較顯眼了。

就好比一個小道訊息被某一個人說,可能不太引人注意,但是一群人都在議論,其他人想不注意都難了。

所以,這些人的奏章一旦呈上去,就會讓李邦華的奏章可信度進一步增強,扣下利大於弊。

而且,他們沒有李邦華那麼容易接觸到萬歲,扣下他們奏章的風險也要小很多。

當然,魏忠賢也有擔心,他怕這些人也學劉僑去找信王,然後讓信王帶話到宮中,那事情一樣會敗露。

可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他已經很被動了,不能再讓對手擰成一股繩來對付自己,先儘可能的降低事情的影響,然後再想辦法一個個擊破。

在將已經呈上來的奏章都檢查一遍後,魏忠賢又迅速出宮去,直接來到了錦衣衛衙門。

他本以為駱思恭會想辦法阻撓自己和夫人見面,沒想到駱思恭直接同意了,甚至,駱思恭還親自領著他前往客氏關押的地方。

“忠賢,忠賢,你終於來了。”

原本躺在床上好像危重病人一樣的客巴巴,在看到魏忠賢的身影后,頓時激動不已。

魏忠賢快步上前,雙手穿過監牢的柵欄,一把抓住客巴巴的手臂,悲聲道:“夫人,你受苦了。”

聽了這話,客巴巴也悲從心來,自從與魏忠賢結為對食夫妻後,一路飛黃騰達,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想到此,她急切的道:“忠賢,你快想想辦法,快救我出去,救我出去啊。”

“夫人,夫人,夫人……”魏忠賢連叫了幾聲,盡力安撫客氏的情緒。

客巴巴也意識到了還有外人在場,連忙止住話頭。

駱思恭手一揮,讓其他所有人都先下去,只剩下他和魏忠賢以及客巴巴三人。

這時,駱思恭才恭順的道:“千歲爺,錦衣門衙門裡,能找到的最好監房就是這裡了,若有不周之處,還請千歲爺和夫人見諒。”

魏忠賢眉頭一挑,看了看監房的情況,裡面倒是挺寬敞的,也比較乾燥。

在這上方還開了一個小視窗,既通風,一天當中還能照射些陽光進來,這在監牢裡確實算很不錯了。

“駱大人有心了,只是現在做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駱思恭自然聽出了魏忠賢的潛在意思,你都偷偷摸摸的將人給綁了,還好生折磨一番,現在又假惺惺的,不覺得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駱思恭苦笑一聲,很是委屈的將自己是如何被劉僑給拖下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聽完駱思恭的敘述,魏忠賢的神情一凝,心中在計較著這些話究竟有幾分是真?

經過一番盤算,回憶駱思恭之前的種種舉動,他覺得這些話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

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