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刑。”

劉僑的耐心漸漸失去,立即下令道。

聽了這話,原本已經有氣無力的客巴巴彷彿活過來了一般,頓時激動無比的叫道:“劉大人,劉大人,我在想,我在想啊。”

可劉僑卻懶得理她,直接一揮手,一個錦衣衛拿著一根燒紅的烙鐵緩步上前,神情冷厲。

客巴巴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嚎叫道:“裕妃,裕妃是被我害死的,我和魏忠賢先矯詔將她廢掉,然後把她關在別宮之中,不給吃喝,半月之後,她就餓死了……”

可是劉僑卻並沒有下令停下,那錦衣衛臉色一厲,直接將烙鐵毫不猶豫的按在了客巴巴的腰上。

“啊……”客巴巴發出一聲來自地獄般的慘嚎,燒焦的衣服和皮肉冒出一陣青煙,然後她腦袋一歪,直接昏死過去。

可劉僑顯然沒有那麼多時間讓她歇著,又迅速將她弄醒。

“我說,我說,我說……”客巴巴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口中機械般的不停唸叨著。

當一塊燒紅的烙鐵放在距離她的臉只有半尺左右時,她感受到了滾燙的高溫,整個人瞬間清醒。

“還有成妃,成妃,我也把她關了起來,也關了半個月,只是她沒有死。然後我就把她廢掉,貶為宮女。”

“皇后殿下腹中的死胎,也是我找人做的……”

“我們想掰倒皇后,但萬歲對皇后較為親近,於是我們就誣陷國丈,想致他於死地,並牽連皇后。最後不盡人意,只讓國丈罷官回鄉。”

“天啟七年,我們知道萬歲的身體可能不行了,我們害怕信王繼位後對我們不利。於是,我們就找來幾個懷有身孕的婢女,讓她們入宮當宮女,準備用她們肚子裡的孩子冒充皇子繼承大位……”

隨著客巴巴的不停述說,在場的錦衣衛都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雖然他們也是心狠手辣之輩,手段之殘忍可謂登峰造極,但是,也從來不敢對後宮和皇子下如此狠手啊。

這個女人,別說萬歲的妃子,連皇后,甚至是未來的太子都不放過,真是惡毒至極。

竟然還想著用宮女肚子裡的孩子冒充皇家血脈,簡直是膽大包天,令人髮指。

劉僑也沒想到會審出這些東西出來,以防又是這個女人為了不受酷刑而編造出來的,於是開始追問起各種細節。

“那些有孕的宮女是誰?她們如今在哪裡?”

客巴巴不敢隱瞞,一一交代了出來。

……

清晨時分,城門剛開不久,劉僑便帶著七八個麾下,繼續喬裝成商隊,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正陽門進入了內城。

繞過南燻坊,來到了澄清坊西面,這裡正是十王府的所在地。

劉僑已經去掉了身上商賈的打扮,換了一身便服。

馬車在距離信王府不遠處停下後,幾個隨從打量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什麼問題後,便向劉僑使了一下眼色。

劉僑立即從馬車上跳下,然後直奔信王府而去。

“什麼人?”守衛立即將他攔住。

劉僑將手裡的腰牌遞上去道:“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劉僑,有要事求見信王殿下。”

聽到這個身份,守衛頓時一驚,為首的一人連忙道:“請劉大人稍等,我去稟報一聲。”

雖然天剛亮沒一會兒,但朱由檢已經起床了,當聽說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劉僑要見自己,而且這麼早,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