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心裡冒火,臉上滿是憤憤,整個人沐浴在晚霞中,看起來明豔鮮活極了。

反觀墨奕寒,則是站在涼亭和薛溪的陰影裡。

落日餘暉和萬丈霞光都與他無關,只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陰沉,像斑斕畫布上的那一抹灰黑。

“證據我已經給你我手機各發了一份。”墨奕寒說著已經邁步往外走。

薛溪知道他這是要去解決護士的事,連忙動身跟上。

重新見到那個中年護士,兩人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費用繳清了嗎”。

墨奕寒本就冰冷的眼神瞬間變得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釘在那護士臉上。

他把手機上的證據點開,對準她的臉,冷冷地說:“說清楚,什麼費用。”

護士看了幾秒,臉色唰地就變了,如果不是不遠處有人,她估計都要直接跪下了。

“沒、沒什麼費用……餘額還、還夠。”

薛溪也變了臉,上去就出聲指責:“所以你是看我們好欺負,想騙我們繳費然後私吞?你膽子也太大了!”

墨奕寒多不容易才能攢下錢,她竟然想騙他!

不等她繼續出聲,墨奕寒收起手機,篤定道:“你還有同夥。”

護士咬緊牙不說。

“走吧。”墨奕寒不再廢話,拉過薛溪一路出了醫院。

薛溪在馬路邊停下腳,拽住他問:“就這麼放過她了?”

雖然這麼問,但她知道他不會任由那護士負責他媽媽。

“我有太多辦法讓她從醫院消失了。”墨奕寒輕飄飄地說,垂下眼皮沒讓她看到也眼底的陰鷙。

薛溪又問:“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