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重新落回地上,被綁縛的手腳動了動,下意識地想掙扎。

但因為輕微缺氧而有些脫力的她,最後只剩下胸膛還在大幅度起伏。

她近乎貪婪的用力喘息著,像離開水過久的魚。

“還沒徹底勒緊呢,就這樣了?你說你有什麼用?”

王明澤甩著手裡的繩子,過去拿腳尖抵了抵薛溪柔軟的腰側。

“別……碰我!”薛溪滿眼憤怒,卻連挪開身體躲他都費力。

王明澤嗤笑,轉頭看向門邊,“墨奕寒,這就是你的女人啊,也太弱了,恐怕再來十個你都護不住。”

“你還想怎麼樣!?”墨奕寒雙眼血紅,因為過度隱忍,渾身緊繃到不自覺顫抖。

他簡直恨不能立刻把王明澤一片片撕碎,嚼爛,再吐到火裡燒成灰燼。

“這就急了?”王明澤滿眼快意地笑起來。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薛溪緩了口氣,側臉看向墨奕寒,“不用管我,這種人不能留!”

她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意識到,王明澤是個不拿人命當回事的瘋子。

她想,他心裡或許更希望被吊起來的人是墨奕寒。

或者說,總有一天,他會這麼對待墨奕寒,甚至變本加厲。

她不能接受那一天的到來。

所以這個瘋子不能留!

這麼想著,薛溪眼神變得堅定銳利起來,被綁在身後的手又重新掙動起來。

她固然怕死怕痛,但她更怕墨奕寒出事。

“薛溪。”

墨奕寒整顆心像是浸在了濃硫酸裡,他微微含著肩,滿眼痛色。

是他的錯,是他一時疏忽,沒有護好她,才讓她現在任人魚肉,被人凌虐,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