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遺憾錯過的“梁清影”一角,兜轉一圈,最終還是落回了她頭上。

為此,歐姐特地抽空,挑了幾瓶好酒拉著她和汪小小慶祝一番。

三個人難得聚餐,理所當然都喝高了,直接就在樓上酒店開房睡了一夜。

天亮以後,只有薛溪按鬧鐘時間艱難爬了起來。

知道歐姐早上沒什麼事,她就只搖搖汪小小,交代幾句後先走了。

吃過醒酒藥,回家洗澡換衣服之後沒多久,汪小小和司機到了。

薛溪上車和汪小小一起眯了會兒,再睜眼就到了隔壁市的拍攝基地。

到現場的時候,成導正親自擺弄裝置,嘴裡含糊哼著黃梅戲選段,明顯心情很好。

餘光飄過去,他還樂呵呵說了聲“來了”。

薛溪禮貌回應,心裡只比他還高興。

這兩天她越看“梁清影”這個角色越喜歡,所以越來越高興能和成導合作。

“我的意思是,之前那個羅琳琳演過的戲份,全部重拍。”成導冷不丁出聲。

一週圍的人都愣了愣。

大家原來商量的結果是修改劇本,加個什麼合理的情節,把突然換人的事在故事裡給圓過去。

副導演往這邊走了兩步,“這樣會不會太倉促了?”

前面羅琳琳已經拍了一陣子了,如果她的部分全部重拍,留給後面的時間就會減少。

“我覺得不會。”成導笑眯眯看著薛溪。

他看過薛溪之前的所有文字或者影片資料。

她拍戲用兩個字形容叫“順暢”,用四個字形容叫“遊刃有餘”。

因此他覺得薛溪不會耽誤他太多時間。

但相應的,她會變得非常忙碌。

薛溪抿著唇,思考之後才十分保守地說:“我儘量。”

而開始“趕戲”之後,劇組所有人才明白她說“儘量”,只是在謙虛。

她早就把“梁清影”這個角色吃透了。

加上本身和角色的貼合性強,所以大多數鏡頭,她都是一兩條過。

這讓一向對演員要求很高的成導,也忍不住在鏡頭外面各種叫好喝彩。

以至於連續高強度好工作幾天,他累的嗓子都啞了,仍舊能滿面紅光的笑出聲來。

薛溪比成導更累,頻繁入戲出戏把她消磨得幾近精神衰弱。

她連續好幾天睡不好覺,斷續補覺的時候,夢裡也都是“梁清影”的各種喜怒哀懼。

她根本沒空也沒心思看手機,不是聽成導講戲,就是和他討論演戲,其餘時間就都拿來拍戲。

這樣的全身心投入,急壞了異地之外的墨奕寒。

他好不容易空閒,卻發現怎麼都聯絡不上薛溪。

憂心之下,他把電話打到了汪小小那裡。

和薛溪不一樣,汪小小對成導簡直是滿心怨念。

所以一聽墨奕寒問,立刻就開啟了吐槽模式。

“姐姐被剝削的超級嚴重!那位成導簡直就是成扒皮!”

“雖然他厲害是厲害,但工作起來簡直是閻王爺抓小鬼,盯著姐姐都不讓休息的!”

一大段聽下來,墨奕寒默默在心裡總結:工作強度過高,薛溪有點受不住。

“知道了,等我聯絡。”他說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