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紅衣主教頓時神情一肅,猛地起身喝問道:“你聽誰說的?!”

“聽……聽坊間傳的。”那人很是心虛的說道。

“坊間流傳你都能信,我們聖耶教中怎麼有你這種蠢材?倘若是聖主降罰我們會不知道嗎?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被紅衣主教怒聲訓斥,那人低下頭不再說話。

雖然紅衣主教極力否認這是聖主降罰,但說話那人卻對此將信將疑。

他只是個六品神使,在教會中算是遵循規矩的保守派,他深知教會中的糜爛風氣,在他看來聖主會對如今的教會降罰並不是毫無可能。

與他有著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但這些人大多隻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人物,因為這些人只知道古板的規矩行事,自然很難攀上高位。

眼看眾人又陷入了沉默,那紅衣主教簡直要氣炸了。

“主教大人,我覺得此事極有可能象徵著災厄即將發生,聖主在向我們預警;亦或者是有人在刻意製造恐慌。”

紅衣主教聞聲看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是他十分器重的夏普,這才讓他消了些火氣。

“既然如此你對此可有解決之法?”紅衣主教繼續追問。

夏普恭聲道:“倘若是人為定會留下線索,建議主教大人派人前去排查。”

“嗯,就按你說的辦,既然此事是你提出的,那就由你全權處理。”

“是,主教大人。”

夏普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之色。

他本想盡快離去,所以才出聲給出紅衣主教想要的猜測,沒想到紅衣主教竟直接將這活計推給了自己。

雖然很是不願,但他並沒有反駁的權利,只能硬著頭皮將此事接了下來。

散會後,夏普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可才剛一進屋便聽到了達魯.旺利的聲音從陰影中響起:“夏普主教,那墨雷既不是什麼聖主降罰,也不是什麼災厄的象徵,那是陸宴清搞出來的把戲。”

聞言,夏普不禁微微一愣。

夏普雖然沒有親眼所見那墨雷落下,但從現場的痕跡不難看出其威力巨大,倘若陸宴清有如此手段又怎會被教會追的四處亂竄?

達魯.旺利猜到了夏普的心思,於是便出聲解釋道:“雖然我也不知他是怎麼竟那墨雷召出來的,但想必其中定是有所限制;我在大褚的探子曾不止一次的見過陸宴清引雷,所以你對此不用懷疑。”

“夏普主教,當初我已經給過你忠告了,但你非要借陸宴清將皇室一起扳倒,這才弄出這一灘麻煩事。”

聽著達魯.旺利話語中的責備之意,夏普只是冷哼了一聲道:“達魯.國師,我們聖耶國的事就不勞您操心,陸宴清那小子我遲早會幫你弄死的,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用不著你來教我。”

那麼長時間過去了,夏普卻始終未能將陸宴清殺死,這早就把達魯.旺利的耐心消磨殆盡。

但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再急也沒用,所以達魯.旺利並沒有與夏普撕破臉皮,只是冷笑了一聲道:“呵,希望如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