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過去,晉侯成仍舊沒有傳來什麼訊息,這讓陸宴清有些寢食難安。

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其什麼都不發生,還不如發生點什麼,如此這般下去根本就沒有什麼突破口。

倘若到了祭天大典當天仍舊風平浪靜,到時再想阻止冥陰教可就來不及了。

思索了片刻後,陸宴清主動給晉侯成傳了音,詢問了晉侯成一些當前情況。

不多時,晉侯成便回了音,他說目前不良人所掌握的訊息並不多,現在正沿著線索繼續追查。

晉侯成對於線索的具體內容隻字未提,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線索定不能尋到冥陰教的蹤跡,否則晉侯成肯定會有所提及。

既然如此,陸宴清只能另尋他法了。

擺在陸宴清面前的除了追查線索外,其實還有另一條路,那就是找景程嵐卜算出冥陰教的所在之處。

雖然裴景銘同樣會卜算之術,但從裴景銘的態度來看,他似乎並不打算參與此事。

裴景銘的心境十分難以揣摩,畢竟所處的境界不一樣,所能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或許他如此這般袖手旁觀有著他自己的考量。

陸宴清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晉侯成,晉侯成對此自然很是贊同,於是陸宴清拉上儒虛便啟程趕往了玄星宗。

從渝溪書院到玄星宗也就一天的路程,在去除一天返程的時間,留給陸宴清揪出冥陰教的時間也就只剩下兩天了,時間可謂是十分緊迫。

一天過後,陸宴清來到了玄星宗宗門前,免不了被一番盤查。

這次陸宴清學聰明瞭,直接讓儒虛幻化成人,那玄星宗弟子頓時便相信了陸宴清的身份,很是熱情的將陸宴清引入了宗內。

身為玄星宗弟子,他們自然知道陸宴清與自家宗主十分交好,而且還是平起平坐的存在,所以在這些弟子看來陸宴清可不是他們能隨意招惹的人。

來到玄星宗大殿前,只見景程嵐噙著一臉和煦的笑意迎了上來,朝著陸宴清打招呼道:“我就說那喜鵲為何在房簷上久久不曾離去,原來是有貴客到訪,陸儒聖好久不見。”

說著,景程嵐朝著陸宴清微微拱手,陸宴清拱手回之以禮道:“景宗主不必見外,此行前來我有一事相求。”

時間緊,任務重,陸宴清並沒有和景程嵐客套下去,直接選擇進入正題。

聞言,景程嵐的神態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然後朝著陸宴清詢問道:“想必陸儒聖此行前來應該是為了冥陰教之事吧。”

“景宗主果然神機妙算,我可算是來對地方了。”

不良人雖然調查出了冥陰教的存在,但為了不讓百姓太過恐慌,並未將其告知於眾。

景程嵐身處玄星宗內便可知天下事,這讓陸宴清很是敬佩。

“哪裡哪裡,陸儒聖過獎了,還請隨我入殿,我用推演星盤幫你測算一二。”

“那就多謝景宗主了。”

跟著景程嵐步入玄星宗宗門大殿內,雖然玄星宗的宗門大殿不及十大宗門那般氣派,但目之所及之處皆為古色古香之意,讓人身處其中心神都跟著安定了下來。

景程嵐帶著陸宴清來到了一個房間,只見這裡的佈局與褚贏存放麒麟內丹的地方頗為相似。

牆壁四周是看上一眼就會為之眩暈的銘文,而頭頂之上則是用靈石鋪設的星空,每時每秒都在不停的挪動著位置,這讓陸宴清大為震撼。

難不成存放麒麟內丹的那間石室與玄星宗還有些關係?

雖然陸宴清很是好奇,但卻並沒有過多詢問,以免將此事洩露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