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西城到邊關足有兩日的路程。

第一日,雖有敵軍探子監視鎮北軍的動向,但卻相安無事。

可到了第二日,敵軍便有了在前方集結的跡象,顯然是想把鎮北軍攔在關外。

敵軍有探子,鎮北軍自然也有,對於敵軍的一些動向秦勉也是心知肚明。

“停軍,原地整頓!”

秦勉觀望了一番周邊的地勢後,出聲下令道。

既然敵軍要打,秦勉自然要與之奉陪;但在奉陪之前,必須要商量好對策。

下令後,秦勉回頭看向了陸宴清道:“你隨我一同前來議事。”

“我?”陸宴清略顯詫異,他實在想不明白行軍打仗之事秦勉為何要叫上自己。

可秦勉仍舊微微頷首肯定道:“沒錯,就是你,儒虛姑娘也可一同前來。”

說罷,秦勉便朝著不遠處將士們臨時搭建出的帳篷走去,陸宴清與儒虛相視了一眼只得緊隨其後。

畢竟秦勉這般出聲邀請,倘若不去怕是會折了秦勉的面子。

此時的儒虛已不在需要攥著陸宴清的手腕恢復浩然正氣,但相較之前兩人明顯要和氣了許多,看來儒虛也在慢慢的接受陸宴清的存在。

之所以儒虛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陸宴清,是因為陸宴清的做法讓她感到安心。

儒虛身為天階靈器,自然知道自己是天下修者皆想得到的存在;而陸宴清明明知道自己離不開他,卻沒有以此當作威脅讓自己為他所用,這是儒虛比較欣賞陸宴清的一點。

殊不知陸宴清之所以對儒虛並未展現出貪婪之色,是因為陸宴清知道此時的自己太過弱小,根本無法掌控這天階靈器;

而且天階靈器還會令陸宴清惹上殺身之禍,陸宴清打算戰事結束後就去儒祖的墓中尋找線索,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可能的不要與儒虛牽扯到一起為妙。

倘若陸宴清是個九品修者,且得到儒虛就會天下無敵,那陸宴清好說歹說也會將儒虛留在身邊,不為別的,只為活命。

陸宴清與儒虛並肩走進了帳中,只見幾個將軍早已候在了帳中

眾人與陸宴清二人互相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便開始謀事。

“大人,據探子來報,敵軍已在陽安河兩岸集結,而陽安河則是我們行軍的必經之路。”

“屬下猜測,敵軍很有可能會在我們渡河時進行奇襲,我們在河中遠不如在陸地上那般靈活,極有可能損失慘重。”

聽了兩位將軍的彙報,秦勉沉吟了片刻後出聲詢問道:“那陽安河有多寬多深?水流是否湍急?”

“啟稟大人,寬五丈有餘,深不及腰,較為湍急。”

雖然這河的深度尚淺,但怎奈河道較長,水流湍急;倘若強行渡河,一旦被敵軍偷襲定會損失慘重。

“那可否繞路?”秦勉再次出聲詢問。

“啟稟大人,繞路將會多增加一天的路程,而且還需在山林間穿梭;現在敵我皆在明處,敵軍一旦看到我們繞路,定會提前去我們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在山林之間被埋伏我們同樣佔不了什麼便宜啊。”

聞言,秦勉看向了陸宴清問道:“你可有何主意?”

陸宴清苦笑了一聲擺了擺手:“鎮北王大人,我對行軍打仗一竅不通,並沒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