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連傅濤與褚贏皆是一愣,隨後只見褚瓊溪推開門徑直走來。

“父皇,女兒來給您問安了,沒想到連儒聖竟然也在啊。”

說著,褚瓊溪朝著兩人微微欠身,臉上噙著和煦的笑意,似乎昨日之事與她無關一般。

“參見公主殿下。”連傅濤朝著褚瓊溪微微拱手。

褚瓊溪連忙將連傅濤扶起道:“連儒聖不必多禮。”

看著褚瓊溪臉上的淡然之色,連傅濤不禁心生疑惑,褚瓊溪的神情顯然有些反常。

知女莫若父,不用想也知道褚瓊溪是來幫陸宴清求情的,這讓褚贏不禁眉頭一皺。

此時他雖在與連傅濤爭論不休,但也只是在為了謀取利益做鋪墊。

而褚瓊溪倘若在這時開口求情,不僅會打亂自己的計劃,而且還會讓連傅濤看穿自己的把戲。

褚贏之所以在信中只說了陸宴清被判刑一事,就是為了讓連傅濤在一知半解的狀況下來與自己談判。

隨即只聽褚贏乾咳了兩聲,欲要支走褚瓊溪道:“瓊溪,你先下去吧,我與連儒聖有要事在談;你若有什麼事,等下午再與我商議。”

而褚瓊溪卻直接挑明道:“父皇,既然都是為了我與陸師一事,何必要分開商議?”

褚贏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分,自己這女兒從小苦讀聖賢,也頗有心計,怎麼會在這件事上失去了理智,昨夜自己明明就有暗示過她才對啊。

沉默了半響,褚贏也不好直接趕褚瓊溪走,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就在一旁聽著吧,別插嘴。”

“是,父皇。”

說著,褚瓊溪便來到了褚贏的身側,靜靜聽著兩人的談話。

沒再多愣,褚贏說回正題道:“連儒聖,你對我剛剛所說的話可有異議?”

連傅濤道:“您說的確實有理,這點我並不否認,但這並非是促成昨日之事的根本因素;倘若宴清不應召入宮任職少師,亦或者不留那賊人繼續在宮內,想來此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這是在怪朕?”褚贏語氣一凝。

“草民不敢。”

連傅濤嘴上說著不敢,但實則就是想要表達這麼個意思。

既然褚贏下旨讓陸宴清來擔任少師,顯然是已經聽說了陸宴清與葛明建的恩怨。

而褚贏卻在明知雙方有恩怨的情況下,還非要把葛明建留在宮中,這豈不是養虎為患?

連傅濤繼續為陸宴清開脫道:“皇上,宴清護駕有功,使公主殿下免遭那賊人毒手;即使之後與公主殿下有了同床之實,但也只是迫不得已而為之,最多隻是個護駕不當之罪,判死罪顯然有些不妥。”

“那小子奪走了我女兒的貞潔,我不判他車裂之刑還給你收屍的機會,已經算是大發仁慈了!連儒聖我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褚贏的心情連傅濤也並非不能理解,倘若換位思考一下,連傅濤恐怕當場就會把陸宴清置於死地。